“哈哈哈哈,二師妹說笑了,我們怎麼可能私藏呢,咱們隨心門現在攏共就這麼一個三代弟子,好東西還不都留給她?再說荷花還是小師弟的妹妹,就憑這層關係,怎麼可能不寵著?”張二河臉上帶著笑意,“對了,既然歡喜門的掌門已經來了,今天的客人也都到齊了,我去喊師父出來。”
還沒等張二河邁腳,他們身後申虛子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不用了,為師已經來了!”
“師父!”
今天是隨心門開山門迎客的日子,哪怕平時最不給申虛子麵子的沐翹都老老實實地朝申虛子行禮。
聽到一眾弟子對自己的行禮,申虛子點了點頭,他走到眾人身前看著廣場上各門各派的掌門和弟子們,又看了看被沐翹扔在廣場上現在還沒有爬起來的歡喜門的張掌門:“今天是咱們這一片門派十年一度的門派交流時間,小老道在這裡對各位表示歡迎。”
“不敢不敢,隨心門護著我們這些門派已經一百多年了,大家都是承了隨心門的情才能在自己的山頭建立山門,我們感謝隨心門還來不及!”
“對啊對啊,李掌門說的對,隨心門可是我們這些門派的老大哥了,我們私下裡都很尊敬隨心門的。”
“就是就是,我們和隨心門同氣連枝,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廣場上全是一片恭維的聲音,申虛子聽著這些門派的掌門的恭維,臉色也沒有見得好上一些,特彆是開口恭維隨心門的那些門派,誰不是當年被隨心門一路教訓過來的?又有多少人是真的覺得隨心門好的?要不是在實力上不如隨心門,他們能像現在一樣恭維他們?
可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們嘴裡說著恭維的話,申虛子也不好對他們發難,隻能看著趴在地上像條死狗一樣的張掌門:“既然各位都覺得我隨心門對各位不錯,那應該還記得最初我隨心門立下的規矩吧?”
“規矩?哦,記得記得,伏蟲山附近一切門派不得擾民,”剛剛率先恭維的李掌門想了想之後才說出口,“隨心門從建立到現在就這一條規矩,怎麼?是有人破壞了這條規矩嗎?是誰?”
李掌門就像是沒有看到被扔在廣場上張掌門一樣,反正申虛子沒有說,他們就當不知道有張掌門這號人。
“是啊,小老道的隨心門在此建立了兩百年,從來不會仗著自己的武力到各位的門派裡提什麼要求,最多也就是弟子下山曆練的時候到各位的門派友好交流,而且規矩也就隻有這麼一條,”申虛子臉上的表情愈發嚴肅,“可今天有人在我隨心門山下的沙子村鬨事,還殺了人,各位掌門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處理?”
還沒等廣場上的一眾掌門說話,申虛子接著開口:“更令人寒心的是,他殺的還是我隨心門弟子的家人!”
本來還覺得事情可能不大的一眾掌門這一下全部都震驚了,他們紛紛看著趴在地上的歡喜門的張掌門,原本眼神裡的同情變成了漠視,就像是已經知道張掌門的下場一樣。
申虛子看到他們的眼神,右手輕輕一揮,原本妝點得還算喜慶的廣場頓時變了,本來紅色的廣場頓時變成了素白色,所有紅色的布料都變成了白色,就連照明的紅色燈籠也變成了寫著“奠”的白色燈籠。
申虛子這一手讓廣場上的所有掌門和他們的弟子們臉色都變了變,憑空取物他們可以,但這種憑空換物,還隻是簡簡單單的手一揮,他們可沒有這麼高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