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多的大軍,那丈夫顯然也有些慌了神,不過他並沒有因此而逃跑,他還有壓箱底的後手沒有用出來,哪怕是麵對著安北城的大軍有些心慌,他也依然在咬牙堅持著。
大軍從中間分開,奇將軍從將士們讓開的那條路中走出來,他將手中的長槊朝地上狠狠一插,身後的親衛將一張椅子放在奇將軍身後,他大馬金刀的朝椅子上一坐,整個人靠在椅子上,就這麼看著眼前的戰局。
奇將軍隻是看著不動手給了那丈夫很大的壓力,同時也給了那些神境修士極大的信心,他們手上的術法更加狠辣,幾乎打的那丈夫毫無還手之力,隻剩下被動的挨打和不斷地恢複。
“噗……”
吐血聲從側麵傳出,那是李玉金口中噴出的鮮血,她被一個穿著獸皮的神境修士一拳打在胸口上,那修士充滿破壞性的靈氣從她的胸口侵入,在她的身體裡四處破壞,導致她的內臟被破壞受損,這才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不過那穿著獸皮的神境修士自己也並不好受,他那一拳打在李玉金身上的時候,李玉金也反手在他腹部打了一掌,那看起來軟綿綿的一掌破壞力也同樣強,修習葵水門功法的李玉金的靈氣剛剛進入那獸皮修士身體中的同時,一股極低的寒氣開始在獸皮修士的腹部以極快的速度蔓延,那股寒氣所過之處瞬間結冰,就在李玉金吐血的時候,那獸皮修士的胸口下方到大腿根部這一塊區域,已經全部都凍結成冰。
可惜就算李玉金重創了那獸皮修士也是用處不大,她自己體內的五臟六腑也受了重創,戰力急劇下降,但彆忘記,她要麵對的可是兩個神境修士,另一個神境修士到現在也隻是耗費了一些靈氣而已,他的狀態依舊非常好。
“怎麼辦?”
李玉金不斷地在心裡問自己,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若是她真的想要逃,憑借著秘術,不管是那位奇將軍還是眼前的這些神境修士,她都有自信在施展秘法的時候,他們都追不上自己,自己可以迅速逃離這裡。
然而李玉金不是不想逃離,她餘光朝自己女兒懷中的外孫那邊看了一眼,她可以不管自己的女兒女婿,甚至她覺得自己的女兒女婿死了都無所謂,但她卻不能不管自己的外孫,就算要跑,也要想個辦法或者找個機會,從女兒手中將外孫搶下再跑。
戰鬥中瞬息萬變,李玉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有機會,她隻能硬扛著身體上的傷勢,不斷地尋找機會。
“你們看到李玉金的動作了嗎?”被李玉金重傷的獸皮修士傳音給和李玉金以及她女兒戰鬥的修士們,“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朝那個女修那邊看一眼,而且我看到她每次看的都是那女修懷裡的嬰孩。”
之前斬了那丈夫一劍後來受到重傷的文士後退一步“咳咳……看到了,我猜這嬰孩就是他們脅迫李玉金的手段,但是這女修把這嬰孩護的太好了,我們沒辦法搶下來。”
“我們為什麼要搶呢?我們要的隻是李玉金不參與這場戰鬥,我們隻需要配合,配合李玉金,讓她將那嬰孩搶到手,到時候李玉金自然會收手。”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如果李玉金不收手呢?”拿著刀的修士反問。
“老刀,你是不是練刀練傻了?最開始就是那妖人就用這嬰孩逼迫李玉金出手,現在李玉金又受了重傷,我看她早就有退意了,不如我們和她商量一下,隻要她同意,我們就能專心對方這兩個修士了。”
“行吧,那老野人,你去傳音和李玉金商量,到時候她想怎麼奪下那嬰孩,我們配合她。”
看到大家達成了一致,那被稱作老野人的獸皮修士立刻開始和李玉金傳音。
聽到獸皮修士傳音的時候,李玉金還很不相信,她那一掌打在獸皮修士身上的傷害可比她受的傷要嚴重的多,要知道她最多是內臟受損,而獸皮修士的身體那部分可是被完全凍住了,神境修士想要化解她靈氣中的寒氣所需要的時間可是按年來計算的,除非有劫境大能願意一點一點的幫他拔除寒氣,要麼就是用藥力溫和的暖陽丹慢慢恢複,這個時候獸皮修士說願意幫她,她一開始是不相信的。
但事情可由不得她不相信,為了對她示好,獸皮修士讓攻擊李玉金的朋友放緩了攻擊,壓力大減的李玉金這才相信了獸皮修士所說,兩個人傳音聊了幾句,就已經將所有事情商量妥當。
“噗……”李玉金又吐出一口血,她拚著將身前攻擊她的那神境修士用靈氣震開,幾步跑到自己女兒身邊,“林兒,快!快走!我來幫你擋住他們!”
如果隻是自己,那林兒自然是不願意相信自己的母親會來救她,但彆忘記,她手中還有自己的孩子,李玉金的外孫在,她笑眯眯的看了自己母親一眼,立刻轉身準備逃跑。
看到林兒一點都不留戀直接轉頭,李玉金終於失望透頂,她一掌拍在林兒的後背,趁著林兒趔趄的時候輕輕從她懷中一抄,她的外孫被她抄到手中,接著在林兒剛想轉頭看他的時候,李玉金一腳踹在林兒的腿上,隨即身形立刻拔高,大量的水汽伴隨著紅色的霧氣從她身上浮現,僅僅幾秒中的時間,她便已經化為一顆紅色的流星消失不見。
看到已經消失不見的自己的母親,林兒氣急敗壞的大喊“老不死的!你怎麼敢的!你怎麼敢自己跑的!老不死的!你……”
還沒等林兒說完這話,她隻感覺自己的腰上多了些什麼,低頭一看,那是一條散發著惡臭的紅色舌頭,她猛地朝自己的丈夫那邊看過去,那的確是她丈夫肚子上那張嘴裡的舌頭,她還來不及說任何話,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她的腰上傳出,下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