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興許是心情不錯,也許是因為看見了救李環宇的希望,也許是因為李無名毫不猶豫的答應,所以王召兒語態平緩的給他解釋起來。
“天音者大道共鳴之音,這一般隻出現在元嬰破化神這個時候,因為進入化神才算有資格登臨神仙之境。”
“實際上在鑄造基礎之時,天道便予以重任,得天音者未來不可限量,你師尊不曾得過天音,所以不是每個人破境都有天音,相反得天音者不足千萬分之一。”
“此時的楚一凡不是困在那個繭內,而是困在天地之間,那巨大的聲音是他在繭內擊打繭的聲音,從而映射到天空而發出,此乃天音之源也!”
“換句話說破繭重生,就是衝破這天地的束縛,這種人未來不死注定就是不平凡,你師尊給他起名一凡,看來有點背道而馳了!”
李無名聽後麵色大變:“師母您是說他那紅繭就是天地,他要破天而出?”
“無名你悟性在五個弟子中最高,境界在五個弟子中最低,但你卻是永遠的大師兄,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你心靈最為乾淨,當年你師尊也最為看好你,你彆看石頭花裡胡哨的,而且修煉最晚,他才是最厲害的一個,隻是他不在你們麵前顯擺而已。”
“在公孫界守好楚一凡,但是不要過多參與進去,好鋼是不斷捶打才能鍛造出來的。”
就在公孫界修士聽見轟隆轟隆之聲越來越急時,楚一凡在紫繭中已經揮出了不知道多少拳。
魔箐冷冷地道:“李夫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天音者道之所同,是福亦是禍!開天而出者福之所至,被天地困死者萬劫不複,李夫人認為他能否破開?”
王召兒冰冷如寒霜道:“你們魔君重看此人,爾等卻輕看此人!此話爾等可以回歸仙界問問魔君。”
一句話把魔箐懟得啞口無言,王召兒與魔箐的對話隻有二人可以聽見,其他人好像充耳不聞一樣。
“老身知道你對我弟子留手,也留麵子了,可是你的心思終歸是用錯了,如果你心思不純善,眼前之人終歸成為你不可仰視之人。”
此話落在魔箐耳中猶如當頭棒喝,他疑惑道:“難道魔君想收此人為弟子?他可是你們自詡的正道修士,自古正邪不兩立,恐怕是您曲解了魔君的意思吧?”
“哼!你手握玉佩,你何不問問你那魔君!”
魔箐哪裡敢造次,一個芝麻九品護衛見一麵魔君都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哪裡敢去有其它言語。
他看著紫繭想著王召兒的話,心中疑惑越來越多。
楚一凡雙拳已經見血,但他並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感覺,因為那種死亡的感覺越來越臨近。
他開始變得暴躁憤怒,鴻蒙陰陽界聯係不上,鬼猿又不願意出來幫他。
他越想越氣憤,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量卻在不斷降低。
負麵情緒一出來,再回想一路走來,不是被針對就是被算計,而且境界都是比自己高的人。
陳萱兒的背叛、肖遊的各種欺騙、李辰婉的拋棄與羞辱、還有諸多人不斷的算計自己……
“啊啊啊……”
他開始仰天嘶吼,憤怒、責怪、暴虐……
他的雙腳開始有股黑色煙霧慢慢升騰起來,一身雪白衣袍都開始轉變成黑色。
指甲、嘴唇、瞳孔、眼皮、頭發,都開始變成了純黑色。
黑色魔氣也不像魔修所發出的魔靈力的樣子,這種黑色也不一樣,帶有一種腐蝕法則,還有一種讓人喪失心智的魔力。
這種魔氣開始憑空出現,甚至鴻蒙紫氣都不能完全淨化,隻能不斷的排出紫繭之外,但魔氣的生長遠遠超過了排出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