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國趕到醫院的時候,左瀟已經安排二人住進了病房。
原本一個人住了好長一段時間,寂寞如雪的崔明亮,忽然看到一大群醫護將兩名綁著繃帶的人推進自己的病房,仔細一看還都是熟人。
不由得開心起來。
原本還是特殊待遇,一個人住一間,結果除了剛開始幾天陸續有人過來探望,後來就一整天都見不到幾個人。
而且這裡的護士又凶,特彆是那個經常抓他抽煙的小護士,每次輪到她幫他打針,都要多紮幾下才行。
現在好了,張旭和石家磊都綁成了一個木乃伊,睡在了他的身旁,人生從此不再寂寞。
“什麼情況?”崔明亮咧開大嘴,笑得非常開心,他臉上的傷疤已經開始愈合。
“滾,你笑個球啊!”石家磊氣不打一處來。
原本挨打了就非常生氣,現在還跟崔明亮住在一間病房裡麵,更加讓他不爽:“左醫生啊,咱們都是老朋友了,我是建國局長的老部下,你幫我安排個單間行不行啊?”
“不行啊,最近床位有點緊張,有沒有看到外麵走廊上都住人了呀?而且,大家都是朋友,互相也有著照應不好嗎?”左瀟一臉為難地說道。
“行啦,石總,不要這麼小氣嘛,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生氣啊?”崔明亮賠著笑臉,說道。
說起來,他也知道,當初石家磊出發點也是為了自己好,現在大家同病相憐,住在同一間病房裡麵,什麼事情說開了就好了。
刑警隊的沈隊長領著幾名警察走了進來:“二位,什麼情況,怎麼傷成這樣?”
“沈隊長,這些都是我朋友,誰這麼大膽子打他們啊?”崔明亮問道。
“不知道,我們的人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凶手了。”沈隊長攤開雙手,一臉無奈地說道。
“是白思安的人,我認識那個領頭的。”張旭被白色的紗布從頭到腳包成了一個粽子,虛弱地說道。
“白思安?領頭的是誰?”沈隊長皺著眉頭問道。
“領頭的叫大貴!”石家磊回答道。
楊建國這個時候走了進來:“傷成這樣?”
“楊局長,您來了?”沈隊長站起身來,對著楊建國打著招呼。
“沈隊,這個事情要引起高度重視!張旭和石家磊都是三生藥業標準廠房工程的承建商,這一起暴力事件,很有可能是阻工、鬨工事件!”楊建國肅然說道。
“知道了,楊局長,我們會詳儘調查之後,根據事實為依據,該抓的抓,該關的關!”沈隊長堅定地說道。
“怕是沒有那麼容易,他們極度囂張,說在三河縣,沒有哪個工地能夠不通過他們就可以順利建設的。”張旭氣憤地說道。
楊建國點點頭:“沈隊,你繼續問吧!”
“問題已經很清楚了,我現在就回去請示領導,然後刦抓人。”沈隊長堅定地說道。
“好的,沈隊長,三生藥業的項目,是我招商引資來的,也是我安排他們二人承建的,這個項目是縣裡的重點工程,啟動儀式上麵張書記、姚縣長都對工程的建設進度做出了要求,所以還請公安部門高度重視。”楊建國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