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公子聞言,笑意更盛:“隻可惜,這麼多年來,我晉卻始終無法踏過雁北一步...你說說看,到底是將士不夠用命...還是他...垂垂老矣...”
“大膽!”
聲出一瞬,刀隨聲至,虎頭金刀似察主人召喚,挾強橫刀勁而來,刀勁之強,將朱雀閣中桌椅儘數斬裂...
初春,尚寒。
守於朱雀閣外的範謀正搓著手感歎自己勞苦一生,如今卻落得如此窘迫的下場,忽聞房中傳出異響,正想要回身查看,才近房門,卻不料那緊閉的華貴之門被一股勁風吹拂而開。
範謀一把老骨頭,又無內力傍身,勁風一拂,若非身後有朱雀閣之護欄相阻,差點墜下閣去...萬幸閣外木欄甚堅,且刀勁已被化去大半,範謀好不容易緊抓護欄,方才穩住身形,抬首望向閣內,隻見公子依舊從容而立,不過那王顏已然發難,虎頭金刀正橫於公子頸邊...
範謀驚恐萬分,萬沒想到,以公子身手,竟會被王顏搶得先機,本能想要前去相助,可終歸是文弱書生,正當思前想後要如何救人之時,卻聽朱雀閣下數道衣袂之聲傳來。
尋聲望去,才見是守在閣下的金刀門中高手,察覺閣中動靜,紛紛施展輕功而來,青石、玄玉二人一馬當先,已然躍上朱雀閣外廊間,瞧得那公子隨行老者之處境,全然不顧,直直就要衝入朱雀閣中,豈料才近門前,卻聞門主怒喝之聲傳來。
“都退下!不得我命,不可再靠近朱雀閣一步!”
眾人聞言,隻得訕訕而退,玄玉本以為有了機會向那錦衣公子報門外羞辱之仇,可門主之令已出,隻得強忍心中恨怒退去,當得錯身而過之際,向著範謀惡狠狠一眼,以宣泄心中之怒...
卻說朱雀閣內,王顏瞧那琉璃劍,心中震驚,但當聽到公子說出那大逆不道之言時,驚怒出手,但當虎頭金刀抵於他頸邊之時,卻又猶豫,畢竟主仆有彆,這才喝退閣外金刀門人。
當得閣外再無旁人,這才慍怒開口:“殿下身為皇子,更應知曉適才所言,是何等大罪,如殿下此時請罪...或許...”
“你知道我所言...句句屬實,不然為何要停下適才手中的刀。”公子處變不驚,哪像是才將從刀下逃生之人,語氣平淡得就好似在冷眼旁觀他人之事一般。
公子從容淡然之問,直擊王顏心底,或許王顏自己也不知適才停下手中金刀,到底是因主仆身份,還是真如這公子所言般,自己知他言之有理。
瞧得王顏語塞之狀,公子淡然一笑,將手中劍柄調轉,遞向金刀門主:“比起他,或許我才是明主!”
此言一出,不僅是王顏,便是閣外的範謀,亦是倒抽一口冷氣,同時又在暗暗欽佩自己這位主子的膽識,王顏可是那位親自派入齊雲之耳目,如果今日招攬不成,那便意味著那位會知曉今日之事,到時莫說歸晉,即便處於齊雲境內,主仆二人麵對的,定是無窮無儘的追殺。
想起那位考驗人心之手段,範謀不禁額生冷汗,不消片刻,素來以謀略見長的老人,衣衫已如水洗,不知是因心中恐懼,還是因朱雀閣上的寒風吹拂,已開始不住顫抖。
“看來今日不從,殿下便要取了王某性命。”雖也驚於麵前公子毫不掩飾之言,王顏仍是儘力平複心中波瀾,佯裝鎮定問道。
公子微微搖頭道:“如是真想取你性命,又何苦將琉璃劍予你看,又何苦將我心中之願明言於你。”
“公子不怕...”
“自我娘親,死在那寒冷無情的宮殿之中,我便再無懼怕。”
王顏無言以對,雖遠離朝堂多年,但又怎會不知這對母子的悲慘往事,迎上那雙與自己弈棋之主相似的雙眸,陷入猶豫...麵前的皇子,年紀輕輕,已有了生死不驚的城府,有這一身武藝...
“離枯榮的劍為何會出現在你手。”雖未回應公子招攬之言,反是話鋒轉向麵前的琉璃劍,王顏語氣已不知不覺間,悄然轉變。
“不僅是離枯榮,便是我晉之銳鋒,也已在我手...否則我怎會來此。”公子依舊麵色不改,不過眸中滿是令麵前的金刀門主臣服於己的自信,不待王顏開口,已是從袖中取出另一物,端詳著自顧自說道。
“王大人是聰明人,故而慎行也開門見山,離枯榮雖是劍神,可他已在我計下,近乎瘋癲,眼下的齊雲,早不複當年,隻要尋到雁北十陣的圖,那便是我晉之鐵騎踏入中原之時,亦是我登臨大位之時,如能得王大人相助,那定是如魚得水...”
王顏心中本就猶豫不止,可當瞧得眼前之物,不由雙目驟睜,驚而開口。
“這是...”
「短短半月,日夜顛倒,隻為一職,可廝殺卻未結束,故而六月更新仍不穩定,但請大家相信荔枝,隻要有空,就會更新!麼麼噠!」(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