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塔這幾年過得十分憋屈,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暢快淋漓痛快過。
他連殘酷的戰場都經曆過了,怎麼可能打不過那兩個瘦得跟猴子一樣的地痞流氓呢?為了一家子的生計他才忍氣吞聲到了今日。
那兩個流氓本以為納塔是個殘廢,沒想到打起人來竟然這般厲害,以後還怎麼敢招惹?
二人哭求道:“爺爺饒命,爺爺饒命,孫子以後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
納塔又照著他們的臉,每人各狠狠地實實在在地給了一拳,兩個人被打得癱軟在地上,眼睛直冒金星。
納塔站起身,走到李嫻韻身邊,向她曲臂行禮道:“多謝公子。”
一旁的納塔媳婦兒,也跟著說道:“多謝公子。”
“沒事。”李嫻韻說道。
她頓了一下,轉頭看著巴特爾說道:“巴特爾,你把這兩個人送到官府去,讓官府處置。”
李嫻韻知道這兩個流氓之所以敢橫行霸道就是因為背後有靠山,為了以絕後患,不讓他們日後對納塔一家伺機報複,那便隻能借助官府的力量了。
而且,她幾乎可以認定的是,這兩個流氓背後的力量就是官府,打砸搶這麼惡劣的事情,官府能不知道?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在官府有人。
所以必須把事情過了明麵兒,才能徹底解決問題。
巴特爾說道:“是。”
一個中年人看著李嫻韻,提醒道:“他們兩個跟當官的有親戚,送去官府也是白瞎。”
果然不出李嫻韻所料。
納塔看著李嫻韻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現在就去官府。”
李嫻韻看著納塔,這個人果然老實本分,且很仗義,可以重用。
“你不要衝動,我來解決這件事情。”李嫻韻說道。
她說著走到巴特爾身邊,低聲說道:“如果縣衙的官員冥頑不靈,不能主持公道,你可以給他看看你的腰牌。”
宮中的侍衛都有腰牌,是統一定製的,這些在官場混的人,八麵玲瓏,消息靈通,對宮裡的腰牌很是熟悉。
此舉足以震懾住這些地方官,他們知道是宮裡的人,為了保住烏紗帽,會有所忌憚,不敢不公正。
再者,即使給他們看了腰牌也不會暴露李嫻韻的身份,宮裡的侍衛那麼多,他們也不知道是哪個宮的,李嫻韻不會違背對耶律焱的許諾。
巴特爾說道:“明白。”
納塔看著李嫻韻說道:“公子,若是官府要追究責任,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能連累你們,還是讓我跟著一起去吧。”
“好。”李嫻韻說道,“但是你不會有事的,你的福氣還在後麵,相信我。”
納塔無比感動地說道:“謝謝公子。”
他說著和巴特爾扭打著兩個流氓向官府走去。
李嫻韻看著納塔媳婦兒說道:“你收拾一下,我們送你回家。”
納塔媳婦兒慌忙擺手說道:“您今日幫了大忙,怎麼好意思讓您送我回家呢?”
“不用推讓。”李嫻韻說道,“剛好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
納塔媳婦是個實在人,說道:“公子,您有什麼吩咐隻管說,民婦一定照做。”
李嫻韻看著她抿嘴而笑,然後看向幽蘭和卓瑪說道:“你們幫她一起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