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格和兩個侍女向李嫻韻行了一禮,還算恭敬,但是對尉遲芊和耶律宣非但不行禮,連正眼都不看一眼,眼睛都長到天上去了。
“啟稟王妃,大妃讓奴婢請您參加賽馬會。”
李嫻韻冷眼看著她,說道:“今日本妃身體不適,不去了。”
耶律焱早就跟她說過,已經知會過大妃,免去了她的晨昏定省。
李嫻韻沒必要去應付大妃,而且她也不喜歡一屋子女人爭風吃醋又諂媚的模樣。
榮格張口說道:“王妃,朝中命婦還有能數得上的高門貴女都去了,您不去不合適吧?”
李嫻韻冷聲說道:“你是來詰問本妃的嗎?”
榮格一下子被噎住了。
她還記得前內務府掌事阿曼被李嫻韻打得走不了路,又被李嫻韻擺了一道最後丟掉性命的事情。
而且,李嫻韻手裡還有大妃和九王爺貪墨內務府錢財的證據,連大妃都不敢輕易招惹,更彆說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侍女了。
榮格知道李嫻韻不好惹的,見她冷聲質問,不敢造次,態度也恭敬了很多,低眉順目。
“奴婢哪裡敢質問王妃?隻是代大妃傳話罷了。”榮格說道。
尉遲芊看著榮格,這個奴才好生的兩副嘴臉,在她麵前趾高氣揚,在李嫻韻麵前卻跟霜打的茄子一般。
李嫻韻說道:“誰人不知大妃為人和善,定然不會像你這般說話,你要跟阿曼一起汙蔑上聽?”
上次阿曼就是因為這個理由被打的,有了前車之鑒,榮格怎敢再走阿曼的老路?
聽到阿曼的名字,她臉色都變了,慌忙說道:“王妃說得是,是奴婢會錯了主子的意。”
李嫻韻冷眼看著她,說道:“你是宮中的老人,妄自揣測主子的意思,該受什麼處罰,你應該比本妃清楚。”
榮格現在是明白了,無論她怎麼說,李嫻韻都有治她罪的理由。
李嫻韻步步緊逼,正張開口袋,等她往裡跳。
顯然,李嫻韻應該篤定她會因為阿曼的事情心甘情願往裡跳,否則也不會特意提到阿曼的名字。
這個漢族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榮格咬了咬牙,跪倒在地上,說道:“是奴婢的不是,還請王妃責罰。”
榮格怎麼說也是大妃宮中的一等侍女,掌管著大妃宮中的一眾內侍和侍女。
她麵子上掛不住,可是又不敢不跪。
李嫻韻不是好惹的,看誰不慣,動手就打,事後巧言善辯,總是能自圓其說,讓對方無法挑理。
再加上她還深得可汗寵愛。
短短幾日就能夠讓從不近女色的可汗與她同床共枕,前兩日可汗還親自帶她出宮,很晚才回來,二人很有如膠似漆的勁頭。
所以這個女人絕非善類。
李嫻韻看著榮格,說道:“如何處罰,還需要本妃教你嗎?你作為一等侍女,又是大妃宮中的掌事,連這個都不知道?”
榮格慌忙說道:“奴婢自然知道……”
“那便開始吧。”(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