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楚楚老遠就看到了李嫻韻,她穿著騎裝,雖然嬌弱卻光彩照人。
都說女人是花,若是遇到對她嗬護備至的男人,能綻放出嬌豔芳香的花朵,反之,隻會慢慢地枯萎,直至毫無生氣。
李嫻韻顯然是前者,看來耶律焱對她很好。
想到這裡,姬楚楚嫉妒得發狂,連旁邊的高門貴女跟她說話都懶得敷衍。
李嫻韻和尉遲芊領著耶律宣剛走上前,古麗便笑臉盈盈地對招呼著李嫻韻:“嫻兒,快過來坐。”
這稱呼實在是不能再親熱了,可是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十足的笑麵虎一個。
李嫻韻看到古麗的旁邊空了一個位置,按照宮中品階,應該是她坐。
一行人向古麗曲臂行禮道:“參見大妃。”
李嫻韻也行了禮。
其他的命婦則站起來向李嫻韻行禮。
大家喜笑盈盈,一派祥和,麵兒上功夫做得很足。
李嫻韻看向尉遲芊。
尉遲芊指了指不遠處的兩張空椅子,輕聲說道:“臣婦和宣兒坐那邊。”
李嫻韻點了一下頭,向古麗走了過去,在她身邊坐定,卓瑪和一眾侍女們則在高台邊侍候。
古麗拉著李嫻韻的小手說道:“好孩子,這幾日也不見你給母妃請安,母妃害怕你悶著,便想讓你來參加馬會,熱鬨一下。”
周圍的命婦、貴女聞言,竊竊私語道:“王妃竟然不給大妃請安,這實在是太沒有規矩了。”
“是啊,雖然可汗寵愛她,也不能如此恃寵而驕啊。”
“都說後唐最重禮儀,我看呀,也不過爾爾。”
李嫻韻權當沒有聽見,看著古麗笑道:“可汗說母妃體恤兒臣,免去了兒臣的晨昏定省,難道不是這樣嗎?”
古麗這段時間心中一直窩了氣,李嫻韻剛來皇宮兩日,耶律焱便派人過來說:王妃嬌弱,怕王妃走路太多累著,免去了一切晨昏定省。
還把她這個母妃放在眼裡嗎?真是豈有此理!
她今日把這件事情放在明麵兒上說,就是想讓李嫻韻和耶律焱難看,給二人扣下一個不孝順、不知禮儀的惡名。
古麗隻等著李嫻韻把責任推到耶律焱的身上。
卻沒想到李嫻韻竟然沒有上當,還說是古麗因為體恤她才免去的晨昏定省。
給古麗妥妥地戴了一個關愛後輩的高帽子。
古麗雖然窩著火,又不能否認,雖然她很不喜歡耶律焱,可是明麵兒上也不想讓外人看出他們母子關係不和。
耶律焱權勢鼎盛,若是讓人知道她跟耶律焱關係不和,恐怕她會失去不少威信。
古麗笑了兩聲,說道:“母妃年歲大了,記性不好,你這樣一說,母妃才想起來這樁事情來。可汗心疼你,母妃看著也開心。”
李嫻韻笑道:“夫妻之間本就是相互心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