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將兩隻小手背在身後,可可愛愛地向後退了一步,說道:“多謝可汗,臣妾有銀子。”
她確實不缺錢,實際上她還是一個小富婆,她開鋪子、建晾房隻是希望錢更多一些而已。
財富越多,自由也就越多。
耶律焱看著她說道:“聽話。”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聲音有多溫柔,有多蠱惑。
若是彆的女人早就接了,可是李嫻韻仍舊沒有接,而是說道:“可汗,臣妾真的不缺銀兩,等到缺的時候再找您要,可以嗎?”
她聲音溫柔動聽,說話也為對方留足了餘地,很照顧彆人的感受。
耶律焱沒有再勉強,拿著銀票的手放了下來,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有種說不出的落寞的感覺。
她終究把他當做一個外人而已。
李嫻韻看著耶律焱說道:“可汗,臣妾先去看看蕭大人,再出宮。”
昨日霍頓特意來到汗宮,將蕭大人能夠下床走路的喜事告訴李嫻韻。
她今日便想去給蕭敵魯把把脈,看有沒有必要把藥方改一下。
耶律焱點了一下頭,說道:“注意安全。”
他明顯有些心不在焉了。
這是耶律焱少有的情緒暴露的時候。
李嫻韻一行人上了馬,向耶律焱行過禮,便策馬離去了。
金烏頗為同情地看著自家可汗。
可汗從來沒有對人這麼溫柔過,可是對方卻不領情,真的是可憐見的。
就在這時,耶律焱轉過身來,儘數將金烏的神情看在眼裡。
金烏嚇得慌忙斂了神色,差點跪在地上,好在耶律焱什麼也沒有說,而是把銀票遞給他,淡聲說道:“你陪著王妃給蕭大人看病,二人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儘數告訴本汗。”
金烏慌忙曲臂行禮道:“是。”
耶律焱交代好之後,邁開大長腿向勤政殿走去。
金烏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一副驚魂未定、心有餘悸的模樣。
李嫻韻來到蕭敵魯的寢宮,便看到烏木和另外一個醫官正陪著蕭敵魯在主樓門前的空地上練習走路。
蕭敵魯額頭上都是汗珠,行走對於他來說顯然很艱難。
烏木看到李嫻韻來了,高興地行了一禮,說道:“參見王妃。”
他也就是私下裡叫李嫻韻姐姐,在人前該守的規矩還是要守的。
眾人也趕忙行禮。
蕭敵魯看了李嫻韻一眼,神情愈發冷淡。
李嫻韻不以為意,而是淡聲說道:“扶蕭大人去軟塌上坐著,本妃要給他把脈。”
烏木和醫官聞言,將蕭敵魯扶到軟塌上坐定。
李嫻韻給蕭敵魯把了脈,然後拿銀針將蕭敵魯腿上的穴道通了通。
蕭敵魯頓時覺得雙腿輕便了很多。
李嫻韻看著他說道:“走路的事情不要著急,得慢慢來,欲速則不達。”
蕭敵魯“嗯”了一聲。
對於他冷淡的態度,李嫻韻早已經見怪不怪。
她來到書桌跟前寫藥方。
蕭敵魯中的毒基本上清除了,有幾味藥的藥量需要減少一些。
蕭敵魯冷眼看著李嫻韻,昨日的一幕浮現在眼前。
昨日,耶律焱得知他能下床走路了,便來寢宮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