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鷹很快便飛走了,李嫻韻的視線從天空中掃落下來,便落儘一雙深邃的虎眸裡麵。
耶律焱轉頭看著她笑道:“騎馬專心些,當心摔著。”
金烏對耶律焱的溫柔早已經見怪不怪。
那些第一次經曆這種事情的護衛們則長大了嘴巴。
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
“好。”李嫻韻乖乖地說道。
半晌,李嫻韻突然玩性大起,看著身旁的耶律焱說道:“可汗,不如咱們來賽馬吧。”
旁邊已經沒有外人,不害怕暴露身份,李嫻韻便恢複了叫法。
耶律焱看了她一眼,嘴角帶笑,看向前方。
明顯是瞧不起人。
李嫻韻看著他棱角分明、英俊得一塌糊塗的側臉,揚起馬鞭,緊抽馬背,快速衝了出去。
耶律焱見狀,在她身後大聲說道:“你慢點,當心摔著!”
他說著也策馬跟了過去。
若是你隨便問一個契丹人草原上誰騎馬最快?大家一定會不約而同地說是他們的可汗。
耶律焱十三歲便因為騎術名揚天下,更是在十四歲的時候打遍天下無敵手,很多赫赫有名的將領都成為他的手下敗將。
他的驍勇,多少年了還在被契丹百姓口口相傳。
果不其然,耶律焱片刻的功夫便追上了李嫻韻。
金烏和眾侍衛很識趣地與耶律焱和李嫻韻拉開了遠遠的距離。
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他們還是少參和。
這麼一說,耶律焱不知什麼時候被拉下了清心寡欲的神壇。
金烏看著自家可汗的背影,由衷地替自家可汗高興。
這一路行來,可汗實在是太辛苦了。
他不再是一個隻會處理公務的冷冰冰的人,自從王妃來了,他終於變得有血有肉了。
這些日子可汗不僅會笑了,還時常發呆,有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便會自顧自開心地笑起來。
不知不覺中,耶律焱和李嫻韻便跟後麵的大隊人馬拉開了很遠的距離。
耶律焱騎術了得,本來可以跑得很快,卻一直陪在李嫻韻的身邊,而且總是比她慢一個馬頭。
最後李嫻韻覺得這樣比賽實在是沒意思,於是便“籲”了一聲,同時勒住韁繩。
耶律焱也慢慢地讓馬停了下來。
他看著李嫻韻,問道:“怎麼了?”
李嫻韻不覺嘟了一下嘴,說道:“這樣太沒意思了。”
嘟嘴是她下意識的動作,她還帶一點嬰兒肥,在這個動作下,可愛得不行。
“為什麼沒意思?”耶律焱耐心地說道。
他處事雷厲風行,所有人都害怕他,他鮮少有這麼耐心的時候。
“您總是讓著臣妾,一點意思都沒有。”
李嫻韻說著,不滿地往前甩了一下馬鞭。
卻儘量不甩在小雪身上,她可疼惜自己的小白馬了——耶律焱送給她的小白馬。
實際上人家可不是小白馬,膘肥體壯,野性難馴,讓人見了都繞著走。
也就隻有李嫻韻認為它性情溫順得緊。
耶律焱看著她“發脾氣”的可愛模樣,不覺咧開嘴笑了,露出兩排整齊的牙齒,讓他的俊朗更加生動了。
“本汗沒有讓著你。”
“就是讓著臣妾了,卓瑪說您騎術了得,十三歲的時候便因為騎術名揚天下了。”李嫻韻看了耶律焱一眼,垂頭喪氣地說道,“臣妾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逗著臣妾玩兒。”
耶律焱笑道:“還說不是小孩子?馬上要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