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耶律焱要訓斥那個士兵,李嫻韻抓住他的胳膊,仰頭看著他柔聲說道:“可汗,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因為緊張害怕,所以才辦錯了事情。”
耶律焱轉過頭來,低頭凝視著她嬌嫩的小臉兒,說道:“可是,他方才差點傷到你。”
“沒事的,隻是一個小瓷片,而且又離得遠,臣妾不會受傷。您不要怪罪他,好不好?”
那瓷片確實離得遠,隻迸射到了二人的腳邊。
即使耶律焱不上前擋住,李嫻韻也不會受傷。
是耶律焱有些過於緊張了,關心則亂了。
那士兵聽到如此溫柔動聽的聲音,不覺冷靜了下來。
大腦也開始轉起來了。
臣妾?
難道她就是王妃,備受可汗寵愛的王妃?——那個和親來的和慧公主?
他很想抬頭去看,但是借他十萬個膽子也不敢看。
李嫻韻看到耶律焱依舊抱著她。
他們的身子貼在一處,他那寬大溫熱的手正輕輕地摟著她的後背。
李嫻韻能夠感受到他溫熱的掌心。
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麵紅耳赤,口乾舌燥,前所未有的感覺如潮水一般湧了上來。
李嫻韻鬆開抓住他胳膊的小手,有些慌亂地向後退了一步。
“小心。”
耶律焱說著一手托住她的後腦勺,另一隻手環住她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緊緊地將她箍在懷裡。
李嫻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不覺嬌“唔”出聲。
她身後就是門框,頭差點撞在上麵。
如果說,他們兩個人方才是蜻蜓點水的抱著,眼下就是實打實地抱了個滿懷。
李嫻韻粉嫩的小臉緊緊地貼在耶律焱的前襟上,光潔的額頭抵在他青色的下巴上。
他的下巴溫溫的,還有一些紮人。
李嫻韻素白的小手正無助地抓住耶律焱的前襟。
她隻感覺整個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耳中隆隆作響,羞澀難耐。
李嫻韻能感覺到耶律焱胸膛上大塊的堅硬肌肉,還有他那一條緊緊箍著她的鐵臂是那麼強壯結實。
耶律焱是那樣緊地箍著她,以至於她的腳後跟都離地了,整個人被他給提了起來似的。
李嫻韻真切的感受到耶律焱的強壯和孔武有力。
與他比起來,她簡直就是一隻不堪一擊的小雞子。
李嫻韻鬆開素白修長如削蔥根一般的手指,用小手輕輕地推了他堅實的胸膛一下。
耶律焱這才從愣神中反應了過來,將箍在她腰間的手臂鬆開,待李嫻韻站定之後,才把放在她可愛小腦袋上的大手鬆開,向後退了一步。
李嫻韻顯得有些舉足無措、惴惴不安,就像那天他們兩個人陰錯陽差親在一起,她也是這般反應。
耶律焱用手摸了一下鼻尖,清了一下嗓子,低頭凝視著李嫻韻紅得一塌糊塗的小臉兒。
他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這般嬌嫩芳香,可以這般嬌軟無骨。
他抱著她的手心都是燙的。
李嫻韻匆匆看了耶律焱一眼,便把視線落在旁邊的桌案上。
耶律焱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秋水般動人的眸子,說道:“方才你差點撞在門框上,所以本汗才……”
李嫻韻咬了一下唇瓣,低聲說道:“臣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