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正看得癡迷,忽然車軲轆碾過石子,馬車忽的抖動了一下。
李嫻韻的小腦袋撞在了馬車壁上,好痛。
她不禁秀眉輕蹙,刷子似的睫毛抖動。
耶律焱見狀,起身坐在她的旁邊。
兩個人的衣衫相接。
耶律焱抬起粗糙的大手,將她的小腦袋輕輕地扳了過來,讓她枕在自己寬大結實的肩膀上。
他靠近李嫻韻一邊的身子傾斜,儘量讓她枕得舒服一些。
終於沒有那麼咯了,李嫻韻這才蘇展眉頭。
不過這樣靠著終究不穩,馬車又晃動了一下,李嫻韻的小腦袋就要往前栽去。
耶律焱見狀,慌忙扶住她的小腦袋,另外一隻手摟住她瘦削好看的肩膀。
他身體後靠,讓李嫻韻的小腦袋枕在自己的胸前,另外一隻手依舊摟在她的肩膀上。
耶律焱知道沒經過李嫻韻同意便摟她不對,可是眼下事急從權,也隻好如此了。
待把李嫻韻安置好了之後,耶律焱轉頭看向窗外,壓低冷聲說道:“馬車行得穩些,再驚擾了王妃,自去領罰!”
車夫聞言,趕緊收住韁繩,放慢了速度。
馬車緩緩行駛在暗夜中,馬車前後是騎著高頭大馬的護衛。
卓瑪和幽蘭也在其中。
李嫻韻靠在耶律焱的胸前,耶律焱拿捏著身子,不敢動彈,生怕吵醒了懷裡的小丫頭。
他的肩膀和胳膊都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裡的小人喃喃低語了一聲。
耶律焱低頭看著她白皙的小臉兒,她的臉頰處紅撲撲的,雪白和桃紅達到了完美的結合,美得觸目驚心。
“你說什麼?”耶律焱柔聲問道。
“小白。”李嫻韻嬌聲說道。
看來又把他當做那隻小白貓了。
李嫻韻依舊窩在他的懷裡,沒有抬頭,一隻素白的小手卻爬了上來,附在他的堅實的胸膛上。
耶律焱低頭看著她,說道:“本汗是你夫君,不是你的小白。”
李嫻韻又喃喃了一聲:“小白。”
耶律焱不打算與她爭辯,柔聲說道:“離皇宮還有一段距離,睡吧。”
誰知某人的小手便開始不規矩起來,一點點撫摸著耶律焱的胸膛——好硬。
麵對她的為非作歹,耶律焱呼吸不免有些急促。
正想阻止卻聽到某個小丫頭不滿地說道:“小白,你身上好硬。”
她上次摸他的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隻是這次她的動作愈發大膽。
李嫻韻用小手一把把抓著他的胸膛。
耶律焱喘著粗氣,抬起粗糙的大手附上她嫩白滑嫩的小手上,說道:“傻丫頭,你會惹火燒身的。”
就在這時,李嫻韻停了手裡的動作,忽的不滿意地抬起頭來,小腦袋就乖乖枕在他的臂彎裡。
她半睜著眼睛,睫毛彎彎,好看又迷離。
唇瓣嬌紅略帶光澤,似怒非怒,整個人嬌憨又可愛。
耶律焱以為她醒了,正想解釋為什麼抱她。
誰知道李嫻韻紅唇輕啟,吐氣如蘭道:“小白,你變了,抱也不讓抱,摸也不讓摸,你是不是跟彆家的貓勾搭了,移情彆戀,不愛姐姐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耶律焱凝視著她精致的小臉兒。
他這時候才發現她的小臉兒紅得有些過分,不禁皺起劍眉,說道:“你到底喝了多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