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素來對耶律焱溫柔的話語沒有抵抗力。
她聽話地閉上眼睛,喃喃道:“可汗,等臣妾睡著了您就回去睡覺,不許騙人啊。”
“好,本汗答應你。”
耶律焱說著,拿起桌案上的汗巾給李嫻韻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李嫻韻又長又密的睫毛重重地抖動了幾下,最終沒有睜開眼睛。
喝了熱糖水,李嫻韻感覺身體裡麵暖暖的,那種難挨的陣痛沒有那麼頻繁了,眼皮也跟著沉了起來。
沒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耶律焱見李嫻韻呼吸均勻,想來是睡著了,可是睡得卻很不踏實。
李嫻韻一直痛苦地皺著眉頭,時不時疼得翻身,迷迷糊糊的,好在沒有醒過來。
幽蘭從門外進來,畢恭畢敬地走到耶律焱身邊,想要說話,卻被耶律焱抬手製止了。
李嫻韻剛睡下,還沒有睡實,耶律焱害怕把她吵醒。
耶律焱緩緩起身向門外走去。
可是到了門外卻一個禦醫的影子也沒有。
耶律焱看著幽蘭淡聲問道:“禦醫呢?”
幽蘭跪下行禮道:“回稟可汗,太醫院裡一個禦醫也沒有,都去大妃宮裡了。”
耶律焱有些不耐煩地問道:“大妃怎麼了?”
幽蘭說道:“聽前去相請的內侍說,大妃肚子疼得厲害,把所有禦醫都叫了過去。”
幽蘭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今日大妃派人在晚宴上做手腳,要把藥粉灑在膳食上,被卓瑪和巴特爾抓了個正著。
王妃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在給大妃的膳食中下了藥,而且不是特彆好分辨的藥材,為的就是讓太醫院的禦醫沒那麼快弄清病因,如此便能讓大妃多吃點苦頭。
實際上,這已經是李嫻韻格外容情了。
大妃畢竟是耶律焱的母親,血濃於水,她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讓耶律焱為難。
耶律焱沉聲道:“傳本汗的命令,留兩個禦醫在大妃那裡守著,其餘禦醫都來汗宮為王妃診治。”
幽蘭曲臂行禮道:“是。”
她說著趕忙起身傳令去了。
古麗喝了巴豆粉之後,如廁了很多次,整個人都虛脫了。
她如廁回來剛躺在床上,榮格便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古麗身體不舒服,心情自然不好,冷聲說道:“著急忙慌的乾什麼去?打秋風啊?”
榮格慌忙跪下曲臂行禮道:“奴婢魯莽了,還請大妃恕罪。”
古麗淡聲問道:“何事?”
“啟稟大妃,不好了,巴特爾奉了可汗的命令把禦醫都叫走了,隻留下兩個年紀輕沒有經驗的禦醫在外麵當值。”榮格說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