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不覺愣住了,耶律焱的問話讓她有些出乎意料。
她抿了一下嬌紅的唇瓣,一時沒想好怎麼回答。
她是在乎他的感受,可是在這樣的境況下說出來,不免有些曖昧。
耶律焱嘴角上揚沒有再為難她,說道:“大妃做這些事情並沒有顧及本汗的感受,本汗又何必顧及她?以後你不用因為本汗給她留情麵。”
這話說得相當冷酷無情,仿佛在說一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即使他們母子關係再不好,畢竟血濃於水,也不應該說出這樣的話。
除非他們並不是……
李嫻韻咬了一下唇瓣,不敢再深究下去,怕自己探知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
耶律焱看著她說道:“嫻兒,你是不是覺得本汗太冷酷無情了?”
“沒有。”
“這裡麵有很多複雜的事情,本汗一時半會兒跟你說不清楚,不過慢慢你就知道了。”
“嗯。”
耶律焱似乎很在乎她的感受,讓她心裡有種被尊重的暖暖的感覺。
李嫻韻吃完飯,拿著空空如也的粥碗給耶律焱看,笑道:“可汗,這樣是不是可以了?”
“嗯。”
耶律焱拿起汗巾湊過來給李嫻韻擦嘴角。
他離得很近,獨屬於他的清新味道將李嫻韻縈繞,讓她的心跳有一絲紊亂。
李嫻韻有些慌亂地把汗巾接了過來,說道:“臣妾自己擦吧。”
耶律焱看著她小貓一般的可愛模樣,笑道:“方才本汗給你說的話彆忘了,身體重要,量力而行,知道嗎?”
李嫻韻淺笑嫣然,點了點頭。
“怎麼,嫌本汗囉嗦?”
李嫻韻驚訝地看著耶律焱,怎麼她想什麼他都知道。
耶律焱笑道:“本汗從不對彆人囉嗦。”
確實,他對其他人總是簡單粗暴,或罰或殺,半句多的話都沒有。
言下之意,她不是彆人?
李嫻韻想到這裡,移開視線,故意不看他深邃又漆黑如墨的眸子。
這話說得多少有些曖昧了。
耶律焱拿起書起身,說道:“本汗走了,你乖一點。”
李嫻韻也跟著站了起來,下意識“嗯”了一聲,之後才反應過來,抬起秋水般靈動好看的眸子看向耶律焱:
她什麼時候不乖了嗎?
耶律焱看著她可愛的模樣,特彆想抬手摸摸她的小腦袋,不過,最終忍住了,那隻蠢蠢欲動的手握了起來。
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嚇著她。
欲速則不達,適得其反就不好了。
耶律焱走後,李嫻韻便回到偏殿畫人體穴位圖,上次隻畫好了腦袋上麵的穴位,現在該畫彆的部位上麵的穴道了。
李嫻韻斷斷續續花了兩個多時辰,終於把穴位圖畫好了。
之所以說斷斷續續,是因為幽蘭和卓瑪奉了耶律焱的命令,在她伏案作畫一段時間之後,總要讓她放鬆一下,或者讓她吃點糕點,或者是她出去外麵吹吹風。
李嫻韻欣賞著自己的畫作,她還是比較滿意的。
等到空閒的時候就可以去太醫院講解穴位,傳授針灸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