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凝視著李嫻韻的小臉兒,“早些歇息,本汗去沐浴一下。”
“好。”
李嫻韻披散著瀑布般的長發向床榻走去,卻發現自己的筆墨丹青儘數被掛在牆上,忍不住走過去查看。
“可汗,您讓人給掛上了?”
耶律焱拿衣服的手一頓,嘴角上彎,“這麼好看的畫作,放在畫缸裡豈不可惜?”
實際上他並沒有假手他人,自己爬高上低給掛上的。
“您懂畫?”
李嫻韻問完便後悔了,這般瞧不起人,耶律焱肯定會生氣吧?
耶律焱拿好衣服,轉身含笑看著她,“本汗雖然是個大老粗,不懂字畫,但是畫得好與不好,本汗還是知道的。”
李嫻韻莞爾一笑,他竟然沒有生氣,“您才不是大老粗,臣妾方才那樣說隻是覺得您公務繁忙,應該沒有時間研究字畫。”
雖然他長得高大威猛、不苟言笑,但是對她溫柔體貼,怎麼會是大老粗呢?
她說著來到床邊,坐在床沿,脫了鞋露出一雙白白淨淨的小腳丫,抬眼便看到耶律焱從她這邊轉過視線,邁開步子向外麵走去。
李嫻韻爬到床裡,貼著床裡的木欄杆平躺在床上,在她和耶律焱中間留足了位置。
她小手交疊在腹部,視線直直地看著上方的淡藕色床幔。
耶律焱還沒有回來,可是她已經困得不行了。
李嫻韻索性閉一會兒眼,沒一會兒將眼瞼睜開,耶律焱還是沒有回來。
再睜眼還是沒有回來,幾個來回下來,李嫻韻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皮,很快便沉沉睡去了。
其實耶律焱去的時間並不長,奈何李嫻韻今日有些累,睡得快了一些。
耶律焱穿著薄衫走進內室,視線定格在床上。
蚊帳已經放了下來,好小的一隻正窩在床上。
見床上沒有動靜,耶律焱走了過去。
隔著淡藕色蚊帳,能看到李嫻韻閉著眼睛,呼吸均勻,睡得正香。
這丫頭是多沒心沒肺,這種情況下還能安然入睡?
他脫了鞋,躺在床上。
耶律焱轉頭看著身邊的小丫頭,她離得有些遠,側躺在床上,正對著他,小手搭在一處,可愛得不行。
耶律焱心中從來沒有這般熨帖過。
他看著看著邪念便像火一樣燒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他想將她摟在懷裡,狠狠地親上幾口。
實際上他也聽從了自己的內心,向李嫻韻那邊移了又移。
足夠近了以後,耶律焱從床上支起身子,俯身過去,渴望的唇瓣幾乎要碰到她臉上的嬌嫩肌膚,最終他還是停了下來。
懊惱起來:耶律焱啊耶律焱,你已經誆騙著她跟你住在了一處,還這般不知足嗎?
他的理智終於回還,慢慢地直起身子,像一顆巨石一般重重地落在床上,雙臂交疊著枕在腦後,深邃的虎眸晶亮,呼吸因為激動的內心有些紊亂。
就在這時,李嫻韻貼了過來,頭枕在他的頸窩蹭了蹭,纖細柔嫩的手臂摟上他堅實如石頭一般的胸膛。
“你……”
耶律焱激動地說不出懷來,心就像漫天的鑼鼓一般敲個不停。
“小白,抱抱。”
女人嬌軟的聲音傳來,撥動著某人早已經亂做一團的心。
耶律焱抬頭,將手臂從腦後放下來,將玲瓏嬌軟的她摟在懷裡。
是她主動的,怪不得他。
他仿若狩獵的猛獸,而她無害得就像一隻小白兔,全然不知道已經落入了猛獸的魔爪。
那隻猛獸的內心咆哮得厲害,仿若她隻要勾勾手指,那隻猛獸便會巴巴地過來,俯首稱臣。
接下來小白兔便開始勾手指了。
李嫻韻仰起頭,依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讓她的肌膚更加白皙嬌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