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朵豈能聽不出耶律焱的深層意思?
從方才開始,耶律焱便跟椅子上長釘子似的坐不住了,猴急的模樣,鮮活又生動。
他從小就是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樣,不是孩童該有的樣子,雅朵對他又心疼又擔心,眼下卻終於有鮮活的神情來了。
雅朵就是一個玩性很大的老頑童,此時看著自家孫兒著急的模樣,反而想捉弄一番。
“祖母不累,阿焱你公務繁忙,甚是憂心勞累,早些歇息吧,我跟嫻兒還有很多話講,嫻兒還要幫我號脈紮針,我還沒有看嫻兒帶來的禮物。後麵還有很多事情呢,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你先下去歇息吧,嫻兒今晚在我這兒歇下了。”
雅朵看到耶律焱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覺得很是好玩兒,說得也越來越起勁起來。
後麵那句話讓耶律焱徹底坐不住了,“祖母,您就當是心疼心疼孫兒吧。”
雅朵笑得開心,自己的孫兒豈有不心疼的道理?
言歸正傳。
雅朵看向李嫻韻,笑道:“乖乖,阿焱說得頗有道理,你累了一日,早些歇息,明日咱們祖孫倆再聊。”
“可是孫媳還沒有替您……”
還沒有替您號脈紮針呢?
耶律焱不等李嫻韻說完,牽起她的手便把她拉了起來,“祖母乏了,號脈和禮物的事情明日再說。”
他拉著李嫻韻纖細的小手向外走,“祖母,您也早日安歇吧。”
雅朵看到耶律焱火急火燎的模樣,決定再讓他更開心一些。
“阿焱,明日祖母打算搬出汗宮,回慈瑞殿住。”
耶律焱收住腳步,轉頭看著雅朵,笑道:“好,明日孫兒讓巴特爾安排。”
李嫻韻正想要說什麼,便被耶律焱拉著走人了。
一出了偏殿,耶律焱便把李嫻韻打橫抱起來。
李嫻韻忍不住輕呼出聲。
耶律焱邊快步向主殿走,邊低頭看著她,“膽兒肥了是不是?”
“哪有?”
耶律焱身長腿長,很快便來到了主殿,向內室走去。
李嫻韻見卓瑪和幽蘭遠遠地跟著,遂對耶律焱低聲說道:“夫君,我還要去沐浴。”
“就在內室沐浴吧,為夫已經讓人準備好了熱水。”
“你什麼時候……”
李嫻韻突然頓住了,在她跟雅朵聊天的時候,耶律焱確實是向卓瑪吩咐了什麼,方才耶律焱吵著讓歇息,也是在卓瑪向他說了什麼之後。
如果不出所料,說的應該就是熱水準備好了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李嫻韻嫩白的小臉兒唰一下就紅了,他這樣做,不就間接向人說明了他們一會兒會做的事情?
雖然大家都知道他們小彆重逢會做些什麼,可是李嫻韻還是覺得有些難為情。
耶律焱和李嫻韻走進內室之後,卓瑪和幽蘭趕忙快步走上前,將房門自外緊緊地關上,然後向侍女們使了個眼色,一行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聽到一些不該聽的聲音。
一入內室,野獸便亮起了獠牙。
耶律焱放下李嫻韻,箍住她纖細的腰肢,便是一頓狂啃猛親,而且還上下其手。
李嫻韻低吟出聲,長長的睫毛無助地扇動。
男人和女人力量懸殊。
李嫻韻隻有被動和承受的份兒,有時候被吻的喘不過來氣,耶律焱會稍稍收斂,在她唇瓣上輕啄慢吞,好似小孩子吃糖果一般,總害怕吃沒了,一點點地抿。
……
不知道過了過久,耶律焱將她抵在牆上,躬身與她平視,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兩汪躲閃不定的水眸。
她的小臉兒帶著異樣的紅潤,唇瓣水潤瑩亮,呼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