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很快便睡著了,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涼意傳來。
她迷迷糊糊地動了動敞著的腿,“夫君。”
卻被某人製止她的動作。
耶律焱抬起頭來,看著她,“你睡,為夫給你抹點藥。”
他今日太過於放任,以至於把她弄傷了,晚上抹點藥,第二天會好受一些。
耶律焱說完,繼續湊過去抹藥。
李嫻韻偏過頭去,輕輕地咬住唇瓣,手握緊衿被,他這樣讓她如何能睡得下去?
耶律焱抹的時候很是小心謹慎,直到發現了異樣,遂抬起頭來,便看到李嫻韻半合著眼瞼,小臉兒早已經緋紅一片,一副難耐的小模樣。
耶律焱嘴角彎起大大的弧度,把她的衣衫整理好,將藥瓶用藥塞塞住,湊過去在她唇瓣上啄了幾下,笑道:“把你吵醒了?”
“嗯。”
耶律焱又吻了她唇瓣一下,“你素來臉皮薄,為夫若是給你抹藥,你定然不肯,所以便趁你睡著了抹。”
李嫻韻紅著臉,“嗯”了一聲,看到窗前的屏風已經收了起來,浴桶依舊擺在那裡,但是浴桶旁邊的水漬都清理乾淨了,空氣裡也沒有那種羞人的味道了。
耶律焱看著她笑,“為夫收拾的還行吧,夫人可還滿意。”
李嫻韻看著他,笑道:“滿意。”
她說著想要側過身子,這樣一直保持著平躺的姿勢有點累。
可是剛一動腿,秀眉便輕蹙了起來。
耶律焱趕忙將手放在李嫻韻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就跟對待小孩子一樣,溫柔又帶著濃濃的擔憂。
“不舒服了?”
李嫻韻斜睨了他一眼,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就是一個衣冠禽獸,穿上衣服的時候威風凜凜,讓人望而生畏,在她麵前卻溝壑難平,放任自流。
“都是為夫不好。”
他本是鐵骨錚錚的模樣,本是霸氣陽剛的,可是卻說著最低聲下氣的話。
這樣大的反差,給人一種割裂感,很容易讓人心軟。
“夫君,天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好。”
他起身淨了手,向床榻走去。
見李嫻韻看他的眼神有些躲閃,遂張口問道:“怎麼了?”
李嫻韻紅著臉,“沒什麼。”
耶律焱想到方才她的眼神,遂低頭看去,他的衣服斜斜垮垮地穿在身上,露出大片的胸膛,肌肉壯碩堅硬地就跟石頭一般。
他瞬間明白李嫻韻為什麼會臉紅了,徑直走到床榻跟前,將鞋踢落在地上,長身便上了床。
李嫻韻能明顯感覺床狠狠晃動了一下。
這個男人強壯得就跟野獸一樣。
日後他們若是在床上荒唐,床會不會塌?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李嫻韻便嚇了一跳,她是有幾分受虐體質的。
耶律焱都把她弄哭了,可是她居然還想要跟他……
耶律焱躺在了李嫻韻的身邊,挨著她,長臂一伸便把李嫻韻樓到了懷裡,環住。
他抓起她的一隻素白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二人雖然親密得不能再親密了,但都是耶律焱主動,她還沒有怎麼碰過他。
他的胸膛真的好硬。
李嫻韻羞得想要縮回手,耶律焱卻把她的小手覆住,不讓她退縮。
耶律焱低頭看著她,笑道:“為夫是你的,你若是喜歡看便看,喜歡摸便摸,不用躲閃。”
這是就她看他胸膛臉紅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