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烏又問了兩個人,他們也是裝聾做啞。
明顯就是心中有鬼。
李嫻韻看到很多農人等不及澆水,用水桶自己提水來澆,也有用拉車子拉水來澆地的。
對於偌大的土地來說,此舉無異於杯水車薪。
方才引路的男人再一次向李嫻韻道完謝之後,便加入澆水的百姓中去了。
耶律焱將田地裡的情況看了一遍,然後看向李嫻韻,“走吧。”
“嗯。”
到了遠人處,耶律焱牽起李嫻韻的小手,輕輕地捏了捏。
李嫻韻知道他心情不好,便由著他牽了。
上了馬車之後,耶律焱低頭看到李嫻韻鞋子上麵沾了不少土還有褐色的汙泥,遂拿起桌案上的軟布蹲在她麵前,低頭給她擦鞋子上的泥土。
耶律焱對她真的很好,即使是在慍怒中也還是會考慮、照顧到她。
李嫻韻耳尖微燙,低頭看著麵前高大魁梧的男人。
他用粗糙的大手拿著軟布,正一點點地擦著她的鞋尖,很是認真仔細。
李嫻韻縮了縮小腳,“夫君,不用清理了,回宮之後便要換下來了。”
耶律焱仰頭看了她一眼,柔聲說道:“馬上就清理好了。”
說完,耶律焱繼續低頭給她整理鞋麵。
待弄乾淨之後,耶律焱坐回她的身邊,用乾淨的軟布擦了擦手,將她摟抱在懷裡,讓她橫坐在自己的腿上。
李嫻韻低頭看著他的鞋子,“夫君,你的鞋子也臟了。”
耶律焱嘴角含笑,“為夫糙的很,沒事。”
他常年在軍營裡,戰事緊張時,一兩個月不洗一次澡,鎧甲和衣服上還有鞋子上都是敵人的血漬和行軍時落下的汙泥,對他來說,軍營粗糙的生活,早已經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