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耶律焱在李嫻韻發頂上落了一吻,“嫻兒,要去東南的關卡,咱們有一段路是順路的,一起走吧。”
能跟李嫻韻多呆一會兒是一會兒。
李嫻韻將腦袋靠著耶律焱的肩頭,嬌聲說道:“夫君最好了。”
可是這樣的話卻沒有讓耶律焱心中得到絲毫的寬慰,他被濃鬱的離彆愁雲死死縈繞著。
他的女人又要跟他分彆一些時日了,可是她是那麼嬌柔可憐,那麼弱小無助,他不在身邊,她遇到危險,怎麼辦?
這樣想著,他的劍眉擰成了一個疙瘩。
到了主樓的內室,李嫻韻直奔醫藥箱,將治療瘟疫的藥物取出來。
這藥對治療大多數的瘟疫都是有效的,但是盛恒若是要置人於死地,而且又這麼了解她,定然不會用常見的瘟疫。
雖然不能確定有用,但是喝了能夠緩解一二也是好的。
李嫻韻將藥遞給耶律焱,讓他派人先行送過去。
耶律焱再進來的時候,李嫻韻已經收拾好行裝,正在幫他收拾。
她忙忙碌碌的,頭發還在滴著水,後背的衣衫都被打濕了。
耶律焱黑眸幽深,下顎線繃緊,滿心滿臉的心疼。
他走過去,將李嫻韻打橫抱了起來。
李嫻韻看著他說道:“夫君,你放我下來。”
“把頭發絞乾了再收拾,你這樣會著涼的,若是生病了,如何照顧父王母妃?”
後麵半句話將李嫻韻給勸住了。
耶律焱慣會洞察人心,說出來的話總是一針見血,說服人很有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