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嫻韻依偎在耶律焱的懷裡,將腦袋貼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小手則軟踏踏地抓住他的衣襟,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嬌聲喚了句,“夫君”。
若是單純的貼身侍女出嫁,而且第二日又能夠見到,李嫻韻不用難過的。
但是看到幽蘭,她便想到慘死的環兒,雖然掩飾的很好,卻怎樣都提不起精神來。
這實際上也不是什麼大事,而耶律焱卻放下繁忙的公務巴巴地趕回來,這怎能不讓她心生感動?
耶律焱聽著她嬌柔的話音,心頭滿是心疼。
他低頭在李嫻韻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地印下一吻,偏頭看著她,帶著討好的意味,柔聲說道:“不若為夫帶著你去西市轉上一轉,吃些好吃的?”
耶律焱天天絞儘腦汁地討李嫻韻的歡心,送各種貴重且新奇有趣的玩意兒,已然想不出有什麼新鮮的事能讓她高興了。
“不要,”李嫻韻在他懷裡搖了搖頭,看著前方冰淩的石牆,“就這樣抱抱就好。”
其實,李嫻韻除了因環兒的事情難過,還因為李家人即將離開契丹而傷感。
李睿夫婦已然定下回長安的日子,後日就要啟程了,匆匆相聚又要分彆,總是讓人難以割舍。
耶律焱摟住李嫻韻,將英俊的側臉輕輕貼著她的小腦袋,甚是溫柔寵溺。
他想要抱李嫻韻回主樓的,但是害怕一說話她又催促自己,便隻好緘口不言了。
每每中途回來,李嫻韻總是催促他處理公務,一副害怕當紅顏禍水的模樣,甚是嬌俏可愛。
果不其然,李嫻韻隻在耶律焱寬大的懷裡呆了片刻,便從他的懷裡離開,仰頭看著他,“夫君,你去處理公務吧。”
“為夫出來一時半刻不礙事。”
耶律焱說著作勢要把李嫻韻摟在懷裡。
李嫻韻將兩隻脂白的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抬起水眸看他,撒嬌道:“夫君。”
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嬌滴滴的嗓音裡麵已經包含了所要表達的意思。
耶律焱不覺輕歎一聲,隻好依她,抬起粗糙的大手摩挲著她秀美白燦燦的麵頰,“等會兒你要做些什麼?”
“父王母妃後日便要啟程了,這兩日我想多陪陪他們。”
“也好。為夫讓內務府準備了一些東西,你都看到了吧。”
李嫻韻笑著“嗯”了一聲。
耶律焱讓內務府為李家人準備了好些禮物,滿滿當當地裝了兩馬車,比李嫻韻想的都要周全。
省得她絞儘腦汁想著給他們帶什麼了。
不僅如此,自李睿夫婦確定返程之日起,耶律焱便將李家人需要用到的車駕以及護衛也都安排好了。
他那麼忙,但隻要是李嫻韻的事情耶律焱都要親力親為,且細致入微,對李嫻韻寵愛得不行。
李嫻韻靠在耶律焱的懷裡,仰頭看著他,笑道:“夫君,你是不是不著急走?”
“嗯。”他特意趕來,本來就想好好陪陪李嫻韻,打心裡不想這麼快就走。
“那你抱我回主樓吧。”
耶律焱素來聽李嫻韻的話,都是她說什麼便是什麼,隻要是李嫻韻讓他做的,沒有不答應的。
耶律焱俯身將李嫻韻打橫抱了起來,臉上帶著笑意,大步流星向主樓走去。
李嫻韻細嫩的手臂順勢摟住耶律焱粗粗的脖頸,將小臉兒埋在耶律焱的脖頸裡,嬌滴滴地低聲說了什麼。
耶律焱筆挺的後背瞬間僵硬了,臉上的笑意更濃,腳下的步子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