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時辰了,你還不好好用飯?難不成非得讓我給母妃寫信?”耶律焱皺眉威脅道。
李嫻韻抓住耶律焱腰側的衣服,好像沒長骨頭似的偎依在他的懷裡,下巴輕輕地貼在他的胸口,仰頭眸光盈盈地巴巴看著他。
這哪是看著他,分明是勾著他。
“夫君,你又來威脅人。”李嫻韻嬌聲說道。
李嫻韻在嫁給耶律焱之前本就嬌氣,眼下被耶律焱養得愈發嬌氣起來。
在寵愛自己的人麵前,撒嬌不知不覺便成了司空見慣的事情。
李嫻韻天生媚骨,撒起嬌來,宛如繞指柔,再冷硬的心在她的溫言軟語、小意溫柔中也化作了一灘春水。
若是李嫻韻做旁的事耶律焱可以不計較,但是隻要對她不利的事情,卻從不放任自流。
他俯身將輕的好似一片羽毛般的妙人兒打橫抱了起來。
李嫻韻驟然重心不穩,緊緊地摟住耶律焱布滿肌肉的粗壯脖頸,臉頰上不覺飛上紅暈,怯生生地仰頭看著耶律焱。
以為他又要行**之事。
“夫君,咱們還沒有用飯,也沒有沐浴。”
耶律焱因了這句話,笑容蕩漾開來,好看的薄唇輕張,柔聲說道:“嫻兒,你以為我要做什麼,嗯?”
李嫻韻經他這麼一問,瞬間便反應過來是自己誤會了。
她將粉麵埋在耶律焱的前襟處,小臉兒滾燙,耳尖泛起紅來。
在他懷裡含混出聲,“我沒以為你要做什麼,你不要瞎想。”
耶律焱笑意更濃,“瞎想什麼?”
他說著偏頭張口輕輕地咬住李嫻韻的耳尖。
李嫻韻抬起小手推他,“你最煩人了,總是欺負我。”
“你是我的女人,我當然要欺負你,而且要可勁兒欺負你。”耶律焱用極其曖昧的語氣笑道,“咱們先吃飯,飯後為夫再應你所求。”
李嫻韻輕拍耶律焱的胸膛,“你休要渾說,我清心寡欲,彆無所求。”
耶律焱低頭凝著她,臉上的笑容愈發不值錢起來。
“好好好,我的嫻兒彆無所求,是為夫—色—欲—熏心,所求無度,行了吧?”
耶律焱哄人的話音低沉好聽,柔的好似河沿上飄搖的水草,一直搖到了李嫻韻的心田裡。
耶律焱說著,抱著李嫻韻坐在旁邊桌案跟前的太師椅上,在她臉上胡亂地親了一口,苦口婆心規勸,“嫻兒,你再不好好吃飯,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母妃,讓她來管你。”
耶律焱素來降不住李嫻韻,自從找到邱倩雲這個靠山之後,總是拿邱倩雲威脅她。
李嫻韻嬌“哼”了一聲,想到自己的家人,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悵然來。
“算著日子,父王母妃應該已經進入後唐地界了吧?”
她每天都計算著李家人的行程。
李家人每到一處州郡,耶律焱都會讓護衛送信來,好讓李嫻韻稍稍安心一些。
耶律焱沒有答話,而是從懷裡拿出一封信遞給李嫻韻,“方才我回來的時候,剛好遇到傳信的暗衛,便把信拿回來給你。”
李嫻韻匆匆看了耶律焱一眼,趕忙接過信,拆開來看。
讀完信之後,李嫻韻扯得緊繃繃的神情才有所放鬆,“父王在信上說還有一日便進入後唐地界了。”
耶律焱接話道:“送信需要兩日,父王母妃眼下應該已經進入後唐地界了。”
他們雖然身處在邊塞,但是跟李家人不在一個方向,離得有些遠,快馬加鞭、日夜不停也需要兩日的行程。
李嫻韻點了點頭,將李睿寫的書信又仔細看了一遍,小心翼翼地裝回信封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