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這時,一行警察拿著逮捕令來到醫院。
純白色係空曠的廊道上,身穿製服的警察大踏步走到,很快引起了幾人的注意,江父和江夫人瞬間噤聲。
雲曦剛才說的證據,江父本沒太過當真,但現在事實擺在了眼前,警察出動找了過來,事情想不鬨大都難。
誰能想到之前被家裡人的一句話,就能哄騙著捐出一顆腎的人,如今竟然有能力,把那些陳年秘事查出來。
若是證據確鑿,江父和江夫人就算想要找律師給申訴辯解,也都無濟於事。
謀財害命,誘拐兒童,這樣的罪名,足夠兩人在牢房裡,吃幾年牢飯了。
江夫人見警方要逮捕他們,想到病房中還生死不知的女兒,懇求出聲。
“警察先生,請你們再給我一點的時間,我女兒還在手術,等她手術完成,我再和你們去警局可以嗎?”
這江夫人確實對江婭欣不錯,因著人自小不在她身邊長大,等回到她身邊時,這人就傾儘那一腔的母愛,來寵著她。
此時手術已經進行了六個多小時。
警方的人同意了江夫人的請求,留下了兩人看守,剩下的人給江父戴上了手銬,回了警局。
江父在被帶走時,眼神狠毒的看著雲曦,而後又扯出一抹夾雜嘲諷的笑。
這人似是料定,當年自己做的事情乾淨利落,就算被帶走,隻要證據不能明確擺明是他下的手,他的律師團隊就可以翻身。
待到他出來,定是要回報回去。
雲曦目光無畏的與他對上,唇角也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落在江父的眼裡,就是囂張至極的挑釁。
雲曦作為報警的這一方,自然也要跟著去警局錄製口供。
兩人離開後的不久,手術室燈光沒有熄滅,但從裡麵出來了一位醫生。
見到這種情況,兩個貴夫人誰都不敢出聲,緊張的看向醫生,等待他最後的宣判。
“誰是寧黎的家屬,病人無法適應移植回去的腎臟,情況很危險......”
寧夫人聽到危險二字,直接腿軟的跌到在地上,就連醫生後麵的話,她都沒聽清。
還是寧父穩住心神,站了出來,簽了病危通知。
江夫人跟著湊上前,緊張的問道:“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她的手術成功了嗎?”
“家屬先在外麵等候,等手術結束再說。”
手術室的大門再次閉合,等候在外麵的人,情緒緊繃到了極致。
寧家子嗣單薄,到了寧黎這一代,就他這一根獨苗苗。
寧父和寧母此時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江母也安靜了下來,眼神空洞的坐到長椅上等待。
雲曦提供給警局的證據太過齊全,但警方這邊還需要核實。
當年給束清婉做診斷的醫生,如今人已經去了國外定居,醫院裡的記錄還需要再調取出來。
畢竟時間已經過去十多年,案子提查有一定的難度。
江父從到了警局,便是一副什麼也不知情拒不開口,隻等律師來保他出去。
就算是謀殺案,需要時間調查,但替換嬰兒的遺棄罪,已經被落實。
他和江夫人兩人誰也逃不了法律的製裁,警方這邊的關押,明令不能保釋。
雲曦在警局錄完口供,把一切交代清楚後,就回了寧家的彆墅。
原身手裡有錢,但名下卻沒有房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