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文弘麵不紅心不跳地說,那三十萬借給一個朋友了。
“哪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你彆問了,那三十萬人家又不是不還。”
路春蓮氣個半死,“那可是三十萬,這是我們商量好給清荷買車的錢,你沒有和我商量就把這筆錢拿去給你朋友了?我現在問你給誰了,你又不說是誰,你說沒有瞞著我彆的事情,我看你瞞著我的事情不少呢!”
“行了行了。”
這兩天為了哄路春蓮,厲文弘已經是身心俱疲了,回到家了她居然還這樣。
“你有完沒完了,消停點吧,非要一點芝麻大的事情就無限放大,搞得人儘皆知看我們家的笑話,虧你還總說看不慣我大嫂,我大嫂這方麵可比你能忍耐。”
路春蓮忽然就笑了。
“你知道嗎,我現在真羨慕鄭燕,死了老公多麼自在啊,也不用擔心老公在背地裡做什麼對不起的事情,不用被老公傳染上毛病。”
厲文弘的臉色一僵。
“你那個病我幫你問了好多醫生,醫生說了不要緊,你定期複查,就能轉陰。”
“我這方麵比你問的清楚,婦幼的楊醫生早就告訴我了,讓我不要同房好得快。”路春蓮說,“從今天開始咱倆就分房睡吧,不然我看著你這張臉,我就惡心。”
“你——”厲文弘隻能眼睜睜看著路春蓮拿著她的枕頭去隔壁厲清荷的房間去睡了。
厲文弘重重歎氣。
他掏出手機,看著手機發呆,他知道路春蓮就是鬨幾天,很快就會跟他和好的。
與此同時他更擔心陶思遠和陶藝真的事情,他還是不放心陶思遠,就給他打了個電話。
“喂……哪位。”電話那端傳來醉醺醺的嗓音。
“你小子,你在哪,是不是喝酒了?”
“你哪位啊,”陶思遠醉醺醺的說到,“你又不是我爹,我喝酒關你什麼事情啊。”
“你不要喝酒了你聽見沒——”還沒等厲文弘說完,電話已經掛斷了。
掛斷之前厲文弘聽見了旁邊一道ro的嗓音,他查了一下手機果然附近有這麼一家叫ro的酒吧,他去敲了敲路春蓮房間的門。
“我出去一趟,我很快就回來。”
路春蓮沒有任何回應。
厲文弘急匆匆就走了,路春蓮從陽台看見他開車出去了,很著急的樣子。
厲文弘到了酒吧,果然找到了喝得醉醺醺的陶思遠。
陶思遠已經喝得雲裡霧裡不認識人了,對厲文弘的聲音很是陌生,他拍著桌子,“你是誰啊,大叔,我認識你嗎?”
厲文弘忽然心裡特彆難受,當著這無人的酒吧,他把他的心裡話說了出來。
“孩子,我是你的父親。”
一句話讓陶思遠整個人機靈了一下。
他甩了甩不太清醒的頭,儘可能看清楚了麵前這張臉。
然而令他失望了,因為這張臉和他印象中那張照片上的臉不一樣。
他推開了厲文弘,不耐煩道,“你認錯人了吧,我爸早就死了,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