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找個借口避開馬球場,讓袁芳芳幫她掩人耳目,想必旁人也不會過多追問。
牌癮湧上心頭,淩茉回果斷對墨畫吩咐道:“告訴世子,我會準時赴約。”
墨畫領命而去,而墨棋恰巧在這時路過,無意間聽到了對話的隻言片語。
她駐足凝神,試圖捕捉更多信息,直至墨畫離去,墨棋才緩緩舒展緊皺的眉頭,滿臉驚訝地自語:“姑娘竟答應了世子的邀請,前去看馬球賽?”
“對啊。”墨畫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顯然注意到了墨棋的異樣。
她折返幾步,走近墨棋身邊,疑惑地詢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墨棋猶豫片刻,憂慮之情溢於言表:“剛才小姐剛剛拒絕了姑爺的邀請,現在卻又接受世子的邀約,儘管都是觀看同一場馬球賽,但這選擇跟隨誰前往,其中的考量是否應當再慎重一些?”
她的話語中帶著深深的擔憂。
此刻,京城的街頭巷尾,關於淩茉回與傅言晟的流言蜚語早已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無孔不入。
墨棋深知這些輿論的力量,她害怕淩茉回此舉會進一步激起輿論的狂潮,讓那些惡意的揣測與指責燃燒得更為熾烈。
墨畫聞言,冷靜地剖析道:“姑娘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清楚,即便外界的言論再如何尖酸刻薄,她也不會再為了姑爺而委曲求全。”
在墨畫眼中,淩茉回已經對傅言晟的冷漠與無情徹底失望。
如今,淩茉回選擇掙脫束縛,追求自我,作為貼身侍女的墨畫,看著她忍受了長久的痛苦,自然不會勸她重回那壓抑的生活。
“一切按照姑娘的意願行事。”墨畫的話語斬釘截鐵,透著堅定的決心。
馬球賽的日子終於來臨,適逢京中休假日,整個京城仿佛都為這場盛會沸騰起來。
權貴名流們盛裝出行,絡繹不絕地湧向長公主府,那繁華喧鬨的場景,仿佛連空氣都彌漫著歡騰與期待。
淩茉回身著一襲淡雅的雲錦長裙,手持魏若明親筆書寫的燙金邀請函,款款從馬車中走出。
陽光灑在她清麗的臉龐上,映出一抹淡淡的光暈,那恬靜淡然的氣質與周遭的熱鬨形成鮮明對比。
就在這一刹那,她與傅言晟、張兮月的目光交彙在一起。
張兮月一見到淩茉回,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隨後迅速調整表情,笑盈盈地迎上前:“嫂子,沒想到你也來了?”
與此同時,遠處的袁家誠與鄒博遠也注意到傅言晟的身影,兩人快步走來,熱情地打著招呼。
袁家誠看似無意地問道:“言晟,你前幾天不是說嫂子沒時間參加馬球賽嗎?怎麼今日一同來了?”
淩茉回並未回避這個問題,她坦然回應,聲音清脆而決絕:“我並非與他同來,而是接受了世子的單獨邀請。”
此言一出,傅言晟英挺的眉宇瞬間緊鎖,俊朗的麵容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
他心中暗忖,這個女人,無論何時何地,總是一副鋒芒畢露的模樣,行事說話總是如此肆無忌憚,全然不顧他人顏麵。
袁家誠聞言,立時察覺到自己的失言,尷尬的笑容在臉上僵硬了幾分。
他急中生智,連忙找補道:“哦,原來如此!我想起來了,這馬球賽每年都是由長公主府主辦,世子為了表示敬意,額外贈送兩張請帖,這樣的情況確實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