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他拿起弓箭對準了劉俊,嗬斥道“劉俊,你這是在羞辱吾麼?”
陣前打賭,這是擺明了輕視審配。審配再怎麼說都是袁尚的首席謀士,他當場就要炸了。
劉俊輕蔑了看著審配,說道“審正南,就你的武力,想要射殺吾?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吾要是少了一根毫毛,彆說你審配一家,哪怕是整個信都,都要給吾陪葬!這話,我說的!”
審配很想回懟一句是你先開玩笑的。可劉俊說的是事實,他無力反駁。
劉俊再次說道“怎麼樣?賭一把,你贏了。我馬上就走!不再踏入安平郡半步。我若是贏了,你審配打開城門,一輩子都要在吾的麾下效力。如何?”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審配的眼皮狂跳,心想劉俊玩這麼大的麼?
韓猛等人都羨慕地看著審配,要知道這個打賭,怎麼看都是對審配有利的。無論輸贏,審配都是立於不敗之地。輸了,成為劉俊的手下,有個台階下,名聲保住了。贏了的話,那更加不得了。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夠說自己贏了劉俊?審配的大名將響徹天下。
韓猛等人能夠想到的,審配怎麼可能想不到。
審配收起了弓箭,屹立在城頭,沉聲問道“怎麼賭?”
守軍將士都鬆了一口氣。隻要審配願意和劉俊賭一把,無論結果如何,他們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劉俊笑了,他就知道審配無法拒絕自己的建議。自己占據絕對優勢,要想拿下信都,需要付出的傷亡一定巨大,但信都城也將會變成一片廢墟。能夠不打,那對雙方都有好處。
“七天之內,袁尚將會被帶到吾的麵前。若是七天之內,吾沒辦法拿下袁尚。就當吾輸了!”劉俊豪言道。
審配愣神了一下,然後大笑了起來。他昨天才收到了袁尚的飛鴿傳書,知道袁尚正在饒陽城,手中握有幾萬兵馬。饒陽城的堅固,審配十分清楚。哪怕劉俊派兵攻打,最少都要十天半個月。再說了,袁尚打不過劉軍,他還不會跑麼?
袁尚甚至還交代審配死守信都,等他聚集足夠多的兵馬之後前來擊敗劉俊。
“大將軍,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吾審配接下了!不過彆到了七日之後,大將軍食言而肥啊!”審配笑眯眯的回懟劉俊。
劉俊歪著頭,深深地看著審配,眼神之中的深邃,讓審配有點害怕。
“咱們走著瞧!我等著你跪在吾的麵前!”劉俊輕蔑一笑,然後扭頭就走。
審配看著劉俊自信滿滿的樣子,心中疑惑重重,想道難道主公身邊出現了小人?
但為了保險起見,審配馬上命令心腹速速給袁尚飛鴿傳書,讓他務必小心。
而劉俊回到劉軍之後,命令在信都周圍布置最好的弓箭手,日夜監視信都,隻要是從信都城飛出來的鳥類,全部射殺。
知道其中緣故的賈詡有點擔憂地說道“主公,這個還不保險吧。”
劉俊輕笑道“沒事,就算是七日之後,吾沒辦法拿下袁尚。吾就自己離開安平郡。吾隻是拿自己來賭,又沒說包括你們在內。”
賈詡、郭嘉等人的臉色笑得如同菊花一般。他們是白擔心了,自己家主公哪裡會吃虧,擺明了是在坑死審配啊。
“好了,吾身為大將軍,總得讓審配多一點幻想。要不然,怎麼能夠收服整個冀州的人心呢。傳令全軍,即刻安營紮寨!”劉俊下達了命令。
賈詡、郭嘉等人馬上安排。
隨後,劉俊也給典韋、趙雲安排了一個任務,讓他們不停地向信都城內射進去招降書。劉軍可以不攻城,但信都城可不能安穩下去。
冀州的世家大族都跑進了信都城,劉俊可知道這幫人的德行是什麼,此刻最好就是利用審配的手,將他們不斷地削弱,最好是全部弄死。
但劉俊的心思有點多餘了,審配更加了解世家大族的德行,直接將他們下了監獄。
浩大的營地拔地而起,劉俊則是在中軍大帳之內和郭嘉、賈詡、沮授商議對策。
“奉孝,郭圖那邊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劉俊直接挑明了剛才郭嘉說的話。
就在兩日前,郭嘉遇到了郭圖的心腹,帶來了郭圖的一封書信。郭嘉與郭圖兩人算是有交情的,也將書信過目了一番。其中表示郭圖、逢紀要棄暗投明,同時會把袁尚的人頭獻給劉俊。
得知這個消息,郭嘉心中微微一緊。雖然多年未見,郭嘉還是記得郭圖對自己的好。於是郭嘉也給郭圖回信,自作主張地答應了郭圖。
幸虧郭嘉的主公是劉俊,換做其他人的話,恐怕郭嘉最差都要掉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