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不是說對杜剛有什麼特彆的意見。可是你也知道,杜剛他姓杜,他不姓鄭。咱們鄭家的事情,交給你辦,事情傳不到外麵去。杜剛就不一樣了。”大姑也是話裡有話。二姑夫就是鄰村的人,杜剛雖然也算是鄭家的近親。不過本家也在附近,算起來杜剛還是跟本家更親近。
五叔的事情,鄭家現在也是非常忌諱的。杜剛要是對這事情知道太多,保不準會對本家去說這些事情。現在鄭家雖然想救出五叔,但也不想影響其他幾家人的正常生活。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姑是反對杜剛過多介入五叔的事情的。反倒是鄭平,因為生活工作在外地,是最合適的人選。
大姑的顧忌,其他幾家人估計也是有的。唯獨二姑是沒有這個考慮的。誰讓杜剛是她的兒子呢。母親永遠是無條件信任自己兒子的。
到了傍晚,幾家人終於聚齊了。五嬸的精神非常憔悴。大家對於她的這種狀況,也是非常理解的。誰遇到這件事,都不可能保持正常。這些日子,她一定承受了較大的壓力。在農村,男人就是家庭的頂梁柱。五叔出事了,那家裡還不如天塌下來一樣。
“三哥和平平專門從白山趕回來。大家也可議一議老五的事情。老五媳婦,你有想法你先說一下。看看我們能夠幫上什麼,你儘管說。”大姑第一個說話。雖然是女兒,但這些年大姑家的條件最好,鄭家的事情大姑出力最多出錢最多。自然,鄭家也是以她為主。
“哥哥姐姐們,我們家鄭方不可能去殺人呀。他這些年一直操心家裡的生活,怎麼可能在外麵還有女人呢。警察到我們家裡找凶器,我就跟他們說過,鄭方不可能殺人。他每天都在家乾活,根本就沒去過外麵,怎麼可能殺人呢。”五嬸說道。
“咱們家的生活一直全靠老五。這老五要是出事,這日子還怎麼過,這孩子還小…………”說著五嬸直接哭了起來。五叔家的孩子今年十三,剛剛上初中。這個時候要是五叔出事,五嬸一個人還真是供不起這個孩子上學。
“老五媳婦,你先彆哭。大家在這裡不是為老五想辦法嗎。你這一哭,咱們還怎麼想辦法。”鄭福這個時候發話了。論家庭地位,鄭福僅次於大姑。
“我不哭了。”五嬸一聽鄭福這麼說了,就強忍住不哭了。
“我看這事,咱們就算是想參與,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咱們幾家準備好錢,為老五請一個律師。這律師是懂法的。肯定比咱們有用。”二叔這個時候發言了。
大爺與二叔,借了鄭福的光,以軍屬名義招工。可惜好景不長,礦山倒閉了,兩個人沒當兩年工人,就又變成了農民。相對來說,兩人的子女比較多,生活壓力也比較大。在經濟能力上,比其他家是要差了一些。
也正是因為條件差一些,這些年家裡的事情,兩個人出力就少一些。每次年齡小的大姑做主決定什麼,兩個人也從來沒有說過不字。
這次二叔破例發言,一張嘴就是出錢,這也確實表現了兄弟情義來。五嬸聽到二叔的話,也是投過來感激的目光。
“二哥,律師的事情不是不想找呀。其實在與你商量之前,我就去的東陽市,想給老五找個律師。至於錢不錢的,那倒是好說。大家籌錢也行,我自己拿這個錢也行。可是走遍東陽城,沒有律師接咱家老五的案子呀。”大姑說道。
大姑這個人還是比較仗義的。家裡條件好了,鄭家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差過什麼。二叔喊的是請律師籌錢,大姑直接表示如果大家籌錢不方便,她就自己拿錢請律師。但是現在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而是有錢請不來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