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律師要離開東陽。”
“是。我男朋友在沈平,再就是我已經考上了東大的研究生。所以這個案子也算是我在東陽市的最後一案吧。”
“我五叔的案子,您看有多大可能……”鄭平也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說。是說讓五叔出來,他覺得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保住五叔的命,鄭平又覺得五叔不應該是殺人凶手。
“我現在什麼也不能說。這個案件現在什麼情況不明確,現在不論說什麼都是不合適的。隻有進一步了解案情,才能對案件有一個判斷。”
“那什麼時候,能夠了解案情呢?”
“偵查期間,我們可以會見你五叔。案件的情況,在偵查期間是對我們保密的。隻有進入審查起訴階段,卷宗的資料才會對我們部分開放。那個時候,我們才會對案件有一個初步判斷。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
“哪一點?”
“這個案件將會非常難辦。”田詩突然神情很凝重。
“那……,給田律師添麻煩了。”鄭平心情也很複雜。田詩馬上要離開東陽,還會不會在這個案子儘力。另外田詩是一個什麼樣的律師,他也並不知道,他不知道田詩是不是值得信任。不過,鄭平現在也算是知道一點,那就是不論田詩是個什麼樣的律師,他也好,鄭家其他人也好,隻能信任田詩。因為東陽沒有其他人會接五叔的案子,他們沒有其他人選。
“另外,還有一點。”田詩說道。
“還有什麼。”
“因為我要離開東陽,我的助理已經分配到彆的律師名下了。所以這個案子,你們家屬要配合我辦案。”
“這沒問題。我負責配合你。隻要是需要,你儘管吩咐。”
“你來配合我?”田詩看了看鄭平。
“你不需要上班?”
“我已經向單位請了長假。”鄭平說道。他在單位已經成為多餘的人,多他一個多,少他一個不少。所以,隻要走個手續,就是再也不出現,估計也沒有人會找他。
“也好,小平平,咱們也算是熟人了。要是換了彆人,我可能還不適應呢。”田詩一笑。
“我叫鄭平。”鄭平有些無語了,哪有在公眾場合叫人家小名的。
“那又怎麼樣。你小時我就這麼叫你的。咱們院裡的孩子都是這麼叫你的。”田詩聳聳肩。
“那時候我還小。”鄭平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田詩的表現一點不像是律師。法律是嚴肅的,律師應當也是嚴肅的。田詩目前為止的表現,一點也沒有體現出法律工作者的嚴謹性。
“好了,既然你來臨時當我的助理,那我就先給講一下規矩。”田詩說道。
“放心,田律師你吩咐什麼,我都會全力完成。”鄭平說道。
“嗯,這隻是助理工作的一部分。律師助理,有時的工作量要比律師本人還要大。你來配合我,就需要什麼事情都要跑在我的前麵,準備在我的前麵。你沒有學過法律專業,對於法律知識一點也不懂。那你就需要先把案件涉及的法律知識弄懂。聽明白了吧。”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