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庭長,我想跟你單獨談一下。”田詩說道。
“我出去一趟。”鄭平站起來離開辦公室。
“田組長,你有什麼情況要了解。”封海濤望著離去的鄭平,隻能是無奈地苦笑。看來有些事情還是躲不過呀。
“我這次跟您單獨談,就是想知道,是誰在為羅偉在省院奔走。這裡隻有我們兩個人,你說的所有話隻有我知道。我不會透露信息來源,也會對外保密的。”田詩知道封海濤一定是心有顧忌。這也是正常,能夠操作死刑案件的,肯定不是一般人。這種人,彆說封海濤,就是換上一個更高層的領導,也是不敢輕易觸碰的。
“田組長,你聽沒聽過這句話,法官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
“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過。”
“你可能聽說也隻是第一次聽說。但在省院,有的人把這句話在社會中運行了十多年了。”封海濤歎口氣。
“居然有這種人,難道沒人管得了他嗎?”
“怎麼管。他是可以讓死人得活的人,這種事情每做一次會有多大的人情。他用一次次的操作,換來了背後深不可測的背景。他在省院的意義不再是他一個人,而是背後很多人的安危。如果他落馬,這些年來他運作的案件也會翻轉,那個時候又有多少人會被牽涉進來。”說到這裡,封海濤不再說話了。
封海濤知道這個人的背景是多麼複雜,動這個人會形成一個怎麼樣的後果。這可不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所能應付的。所以,他希望對方可以到此為止。
“沒關係,局麵複雜隻是說明我們發現這個人發現晚了。如果現在還不動手,隻怕會有更複雜的局麵出現。”田詩表現很淡定,這也是正常的。要知道田詩本就是東江省的人,來白山省就是臨時借用。她可不管你什麼複雜不複雜,反正案件辦完她也是要走人的。
“田組長,你可要考慮好後果。”封海濤不知道田詩的情況,他對田詩的表態有些震驚。這也出乎了他的預料,他不能對組織調查有所隱瞞。但也不想被牽涉那個人的糾葛當中。現在可好,田詩緊追不放,他的選擇就沒有了餘地。
“如果你確實想要了解這個人的話,我可以談談。不過,請田組長記住,你對我的承諾。”封海濤說道。
“沒有問題。”
“羅偉案件的確有人找我打過招呼,是省院信訪處的王遠行。”說出這個人的名字,封海濤也是長出一口氣。很明顯一直以來他也是承受了非常大的壓力。
“我要說明一下,雖然王遠行跟我打過招呼。但在這個案子上我沒有徇私。死刑案件關係重大,我是不會因為誰打了招呼就去改變案件結果的。這個案子在證據上確實定不了羅偉的罪。事後,王遠行找過我,要給我送錢,被我拒絕了。”封海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