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海蘭案的第一次庭審注定是轟動的。先是庭上爆出司法人員操作案件的證據,然後是律師被帶走調查。不論哪一件都是非常罕見的事情,偏偏這兩個事情都發生在一個案件當中。
“我已經把證據交給田組長了。你也看到了,她到庭帶走嶽百川進行調查了。她沒有辜負我們的信任。”周薇在庭審後的第一時間會見聶海蘭。
“我並不是不相信田組長他們,我隻是不敢再相信任何人。周律師,我感謝你替我作出了選擇。”聶海蘭說道。
“沒什麼,我也是接受了彆人的建議。我是你的辯護人,有時需要替你作出決定,承擔風險。不能讓你一個人來承擔所有的壓力。”周薇在說這句話時,想到了田詩。當田詩帶人出現在庭審現場時,她知道自己沒有信錯人。
階梯教室裡這麼多學生,鄭平正愁找不到汪喜斌,沒有想到居然自己旁邊的男生就是汪喜斌的同寢。
“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看見喜斌了,他今天來了嗎?”鄭平問道。
“他什麼時候來上過課呀。”男生歎了口氣。
“怎麼一提喜斌,你就歎氣呀。”鄭平看到對方情緒有些不對勁。
“能不歎氣嗎。同人不同命呀。汪喜斌是人,我也是人,大家都在一個學校,怎麼差距就這麼大呢?”
“怎麼差距大了?”鄭平一愣。
“你還是他老鄉呢,他的事情都不知道。”男生懷疑看了鄭平一眼。
“我們隻是老鄉,見過幾次。”鄭平連忙找個理由擋了過去。
在大學,有著各種各樣的聯誼方式。有老鄉會,也有學生社團,還有一些其他形式。總之年輕人聚集在一起,通過各種方式加強交往。這些在高中時代是都未曾出現過的。
“彆說你們隻是老鄉了,就是我們這些同寢的人,平時也是見不到他的。”
“他這麼忙。”
“那可不。這小子也不知道是什麼家庭背景,反正他不上課沒人管。每個學期上不了幾節課,學校的圖書館門往哪開,他都不知道。每天忙著泡妞,玩樂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上的是藝術院校呢。”
“我聽你的口音,也是北方的。不會咱們都是老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