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行是個聰明人,他知道怎麼才能躲開最大的危險。”田詩說道。
“就算是這次他躲開了,下一次,再下一次,他總是回避不了這些風險的。”鄭平有些不理解。
“不是這麼說的。隻要他還在這個位置上,他就是安全的。因為他對於關係人來說是有用的。另外王遠行還有什麼後手,這都是難保的事情。能不動他,就不會動他。不過這有一個前提。”
“什麼前提?”明知田詩在賣關子,鄭平還是配合地問道。
“前提是王遠行不能落在我們的手裡。王遠行不會主動交代過去的權錢交易。他到了我們的掌握之中就不一樣了。我們在查他。如果他把以前的事情說出來了,那不就是把過去找他辦事的人拖下水了嗎。”
田詩對這件事看得非常清楚。在位的王遠行,不但不危險,還有很大的用處。被調查的王遠行,他本人並不危險,可是他交代了以前的事情的話,危險就來了。
“現在王遠行一個人也沒有交代出來。”鄭平說道,他覺得這個時候王遠行不是應該拉人下水救自己嗎。
“剛剛時書記已經說過了,有很多人打電話給他。王遠行沒有交代任何人,這是給外麵的人時間,讓他們把自己救出去。如果現在就把這些人交代了,這些人就會自保,與他保持距離。他的事情,也就沒人管了。甚至有人可能會想辦法殺他滅口。他就是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也不是絕對安全的。”
既然能夠找到王遠行辦事,那就說明這人不是一般人。神通廣大的人,他們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對任何機構的滲透的。比如汪副主任,在白山省工作二十多年,哪裡沒有他的下屬、同事或者說朋友。
“如果這些人保不住王遠行,那他們還不是要滅口。”
“這不一定,你不管是一回事,管不了是另外一回事。如果已經儘力了,就是辦不到。剩下的事情可能就是交易了。外麵的人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回饋王遠行。比如說對他的家人給予物質上的幫助,再比如對他從輕一些,讓他早些出來。這種情況下,王遠行也不一定會把這些人交代出來。總之是你要是跑了,就是處於一個不穩定的狀態,那麼危險可能就會產生。你不跑,什麼事情還有挽救的餘地,大家就都不會走極端。”田詩說道。
“不敢走是第一個理由。那第二個理由呢?”鄭平的好奇心也算是上來了。
“第二個理由是不能走。”
“不能走。”
“當然是不能走。”田詩看鄭平有些不明白,也是搖搖頭。這個鄭平聰明的時候是真聰明,糊塗的時候是真糊塗。
“詩姐你也彆搖頭。你說的這些,我平時是接觸不到的。接觸不到,當然也就沒有什麼特彆的認識了。”鄭平看出來田詩的想法,就解釋了一下。任何人的認知都是有限度的。不接觸、不熟悉的領域,出現一些認知上的缺陷,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明白。”田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