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最強大的本事就是辯論能力。然而,你與一個流氓辯論,講道理,那將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因為流氓是不會講道理的,對於他們來說,拳頭就是最大的道理。
鄭平深吸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緊張情緒,這個時候他需要站出來。這是他對田詩的責任,也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李先生,我聽明白你的意思了。我需要提醒你,我們都是正規的律師,來到這裡是依法辦案。如果您有什麼不滿或者擔憂,你可以向司法行政機關投訴。”鄭平把話題重新拉回到了法律渠道上。他提醒李小龍,如果對律師有什麼不滿意,可以向司法局投訴。這是法律規定的,對律師進行管理的途徑。
“投訴。”李小龍冷笑一聲,似乎是在嘲笑鄭平。他揮了揮手,周圍頓時站起了二十多號人,氣勢洶洶地盯著兩人。整個餐廳的人頓時驚呆了。他們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不可能一下子這麼多人站起來。更重要的是,站起來的人一個個看起來都凶神惡煞一般,明顯都不是什麼好人。
隨著李小龍的手又一次揮動,站起來的人又都坐下了。一切就如同從未發生過一樣。不同的是,餐廳裡的其他人開始離開餐廳,他們知道這個餐廳這個時候一定正在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為了不被波及,其他人紛紛選擇離開。
“這位律師朋友,你覺得我對你要是有些許不滿意,我會選擇投訴?”李小龍嘲諷地笑道,“在梅遠市,我要是想解決你,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我為什麼要去司法局投訴你?彆天真了,律師。”
李小龍囂張的態度讓鄭平無比憤怒。但他還是在壓製情緒。鄭平知道,這種情況下,對方人多勢眾,要是起了衝突,吃虧的一定是自己。何況,如果真的發怒,對方借機對自己做出什麼事,最後也隻能定性地鬥毆。也許這正是對方想要的結果。
“李先生,或許您在梅遠有很大的影響力,但白山省不隻是隻有一個梅遠。我們與省委政法委有著合作,與省委政法委的領導也是認識的。梅遠再如何,也是歸通達市管的。而通達市則是歸白山省管的。”田詩這個時候說話了。她在提醒李小龍,自己二人也不是可以隨便被欺負的。雖然拿省委政法委說事,並不是一件妥當的事情。但現在這個場麵之下,田詩也是沒有辦法。對於這些無賴,你隻有讓對方忌諱,才能讓他們收手。
李小龍眼珠直轉,很明顯他在思考。今天他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但他也明白,在這裡動手並不是明智的選擇。所以他在等機會,等對方情緒失控。那個時候動手,就很難分清責任了。隻是對方提到了省委政法委,李小龍說不怕,那是假的。
他瞪了鄭平一眼,然後轉身離開。在離開之前,他冷冷地留下一句話:“你們最好不要犯錯,否則在這個小地方,你們無處可逃。”
鄭平和田詩相視一眼,他們都知道李小龍始終沒有放棄對他們的威脅。田剛的案件現在看來,真的是出現了新的波動。
“怎麼辦?”這是鄭平問田詩的問題。
“怎麼辦?”這是田詩問孫世文的問題。
“找牛森。”這是孫世文的答案。
很牛森趕到了,他的身邊還跟著兩位軍官。這倒是田詩所沒有想到的。她的印象中,牛森隻是一個普通的商人而已。怎麼還跟部隊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