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份體檢表不代表什麼。”梁波看著看守所提交的體檢單。
“梁局,這個體檢單可以證明,在你們對田剛提審後,田剛出現了雙前臂骨折的情況。而在進入看守所時,田剛的胳膊還是好好的。”沐則歎了口氣,他最不想見到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能說明什麼。沐部長,你也知道,嫌疑人為對抗偵查,自傷自殘的情況多了去了。”梁波說道。
“自傷自殘的情況的確是有的。可是,梁局,你也知道你們提審時,田剛是戴著刑具的。並且整個過程都是有人在看守,他自己是沒有機會自傷自殘的。”
“這件事情,我不否認下麵的人可能出了一些手段。不過,不能因此就否認口供的效力吧。畢竟他說的事情,後來都被查實了。”梁波也知道,刑訊的事情是躲不掉了。這種情況想想也知道在提審室到底發生了什麼。
梁波對於刑訊這種事也是非常反感的。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很多案件就是通過刑訊取得口供,獲取線索,才破的案。犯罪嫌疑人主動供述的情況不是沒有,但太少了。警察不可能等著嫌疑人自己供述,有的時候想一些歪點子也是有的。隻是這個田剛的身份特殊,對他上手段,就有些不考慮後果了。
“口供效力的問題,不是我們能決定的。梁局,我們是監督機構。這件事情,我們需要對刑訊的事情進行監督追責。”沐則說道。
“追責?追什麼責,田剛抓錯了嗎?沐部,我們破案不容易,希望你能理解。”
“梁局,我再理解你們,也要按法律辦事。對不起了。”到了這個時候,沐則還能說什麼。這件事情已經讓人家盯上了,沐則也沒有什麼辦法。
“詩姐,我們不去檢察院,為什麼來市政府。你不是要對政府施加壓力吧。”田詩帶鄭平來到梅遠市政府,鄭平有些不理解。他在想田詩是不是想憑著田剛的特殊身份,給梅遠市施加一些壓力。不過,這好像不是田詩的一貫的作風呀。
“施加什麼壓力。我們來到這裡,是來測算時間的。”田詩白了鄭平一眼,這個鄭平呀,怎麼把自己看成無理取鬨的上訪戶了。一個律師,辦案靠的是自己的業務能力,而不是通過鬨事來獲取利益。
“時間?”鄭平有些不理解。
“一看你就是沒有仔細研究卷宗。卷宗中提到,田剛供述他到市政府開會。期間,他離開會場返回家中,然後殺害何秀芝。在偽造現場後,他又急忙返回會場。”
“不是吧,這個過程可不是短時間完成的。”
“不錯。不過,根據警方調查田剛確實存在長時間離開會場的情況。但是沒有人能夠確定他離開的時間到底有多長。警方認為,田剛有自己的車輛。在交通工具的作用下,政府與其家的距離,並不會耽誤多長時間。而整個作案過程,其實是用不了多長時間的。”
“用不了多長時間,那是需要多長時間?”
“警方認定田剛完成這些行為的時間為20分鐘左右。”
“那我們今天就是來測試一下時間,是嗎?”
“是的。”
“可惜呀,我們就是來了,也測試不了。”鄭平一攤手。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