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線索?”牛森問道。他是梅遠本地人,他沒有發現什麼線索,鄭平卻發現了,這讓他有些不服氣。
“田剛案發的時間是什麼時候?”鄭平沒有直接回答問道,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
“去年的三月下旬。”田詩說道。
“根據我所了解的情況,去年就是田剛案發的時候,這條道路因為施工,是處於封閉狀態的。”鄭平說道。
“封閉狀態!”田詩與牛森互相看了看,不敢相信這件事是真的。
“不但是封閉狀態。當時居民反對施工,還找到政府相關部門來解決問題,這件事還被媒體報道過。我相信隻要我們找找,一定會找到那個時候的新聞報道。”鄭平自信地說道。
“如果我們可以查到這一點,那就意味著打掉公安的時間結論。田剛根本就沒有時間作案。”田詩說道。
“這件事情我找人查查。”牛森說道。在梅遠本地,他還是有些資源的。
“不,這件事不用你來查。你已經是被各方盯上的人。這件事可以讓彆人從不同的角度來過問。我們需要查明事實,但絕對不能讓彆人知道我們的意圖。”田詩冷靜地分析道。
牛森在這個案件介入已經很深了。他在梅遠市的一舉一動,都會被關注。如果這麼關鍵的情節讓牛森去查證的話,相信很快各方就會掌握這個情況。到時候,證據的效果就會差上許多。所以這件事不能讓牛森去查。至於不讓牛森查,讓誰去查,反倒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相信孫世文會解決這個問題的。
“你們這就要走?”查完路徑的問題後,田詩鄭平二人馬上就要離開。
“這就走。我們不會在梅遠停留太長時間。這樣才能儘量避免被彆人發現。”田詩說道。
“好,那你們來梅遠之前,可以與我聯係。”牛森覺得田詩說得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我們現在申訴的武器又多了一個。”路上,鄭平對田詩說道。
“算是吧。讓田剛出來不是我們的最終目標。這次我想把真凶找出來。”田詩說道。
“這怎麼可能。”鄭平知道田詩還是沒有死心。不過,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該誰做的誰來做。你一個律師談什麼破案呀。你有那能力嗎,彆的不說,你有調查取證的權力嗎。公安去查案,誰不配合是有法律責任的。律師去取證,人家不配合,你能把人家怎麼樣。說到底,律師在司法程序的角色,並不是一個偵查員,法律也沒有賦予你這個權力。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事情嘛,還是事在人為的。我既然說要打到凶手,絕對不是一時心血來潮。我是有種感覺。”田詩神秘地說道。
“感覺,什麼感覺?”鄭平覺得田詩現在的表現有些神棍了。這種表現糊弄彆人還可能好使。對於他這種純粹的唯物者來說,是沒有什麼用的。
“我就說一件事。你還記得我上次說的體液問題嗎?”田詩的思維很跳躍,直接從凶手跳到體液那裡。
“我記得呀,二者有什麼關係嗎?”鄭平有些奇怪,田詩為什麼總是討論這個問題。她一個單身女性,與自己這個單身男性總是探討這些敏感的話題,不尷尬嗎?或者說,田詩就是喜歡看到自己這種尷尬的樣子。
“上次我說到,這體液不可能是田剛臨時取到並注入何秀芝體內的。那麼問題來了,體液是怎麼進入何秀芝體內的,又是什麼時間注入的呢?”田詩的問題讓鄭平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