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去哪裡?”司機問郭哥。
“你不用管。你回縣城吧。”郭哥扔給司機幾張大團結。司機是他們團夥裡專門用來拉人的。平時,在縣城跑出租車,有事就回來拉人。
對於司機,郭哥是有所提防的。畢竟這小子不是團夥裡的重要成員,他還是有退路的。這樣的人不能不用,可是最關鍵的東西是不會讓他知道的。
“謝謝郭哥。”司機接過錢就離開了。
其實郭哥防著司機,司機何嘗不是防著郭哥。司機叫康都,是本地人。他幫著郭哥這些人拉人,主要還是為了賺些錢。他也知道這些人一定沒乾什麼好事。否則就是拉個外地客人,還用這麼麻煩,不光明正大說,鬼鬼祟祟地對暗號。
知道沒乾什麼好事,可是賺錢不容易。所以康都隻管拉人,彆的事情不問。隻是時間長了,也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康都倒也不怕。他是本地人,與團夥裡的不少人還是親戚。所以對方也不至於對自己滅口。
康都回到縣城後,拉了幾個人,就休息了。畢竟今天的錢已經從郭哥那裡賺到了。康都這個人除了開車以外,平時就喜歡玩牌。隨便找了個牌館,臨時找了兩個牌友打牌去了。
“康哥,你今天手氣不錯呀。”今天康都手風很順,牌友也是感歎他的牌運不錯。
“一般,一般,大家照顧。”康都笑得合不攏嘴。打牌就是這樣,十次打牌,能贏個兩三次就算是高手了。偏偏康都不是高手,十次牌局下來,基本上能贏上一次就不錯了。今天贏了,自然也是心裡高興。
“都不準動。”就在這個時候,牌館的門被打開了,派出所的警察來查賭了。
“唐所長,我們這裡沒有賭博,就是玩玩。”這時牌館的老板走了過來,還塞過來一盒煙。
牌館不賭,那才是見鬼了。不過,賭也是小賭。大的賭局誰也不會來牌館明著來的。小來小去贏個彩頭,這種事情在法律上就不好定論了。你說不是賭吧,確實動錢了。你說是賭吧,這也算是個民間習俗,大家就贏個吃飯錢。打完牌後,贏家要安排所有人吃飯。說到底這錢,誰也沒留下。隻不過是贏了,吃飯不用拿自己的錢而已。
正是因為這種定義不清,牌館的老板就需要與當地的公安部門搞好關係。當然,公安派出所平時對這種小來小去的彩頭,也是很少管的。這種事情哪裡都有,與真正的賭博還是不一樣的。
“你收起來。我們是在開展工作,你配合我們就好了。所有人把自己身份證拿出來。”平時和氣唐所長今天卻一反常態,嚴肅地拒絕了館主,還正式開展調查。這讓館主的眉頭一皺。莫不是得罪了誰,被誰舉報了。
這種事情在牌館也是經常的事情。小賭不算賭,但也是動錢的。隻要是動錢,就會有人動歪腦筋。一些人往往混跡於棋牌館,他們通過不正當的手段,俗稱是“出千”,把彆人的錢贏過來。就算是一次贏得不多,不經意間已經贏了不少。等到大家反應過來時,這些人早就離開了。
這些人離開了,牌館是走不了的。一個出過千的牌館,顧客是不會來的。儘管出千可能與牌館並沒有關係。所以館主對於這些出千的人,都會驅趕出去的。前幾天館主就趕跑了一夥人,莫不是這些人報複自己。做生意就是這樣,有時不得不得罪人,有時卻是得罪不起人。
“唐所長,……”館主還想說什麼,被唐所長一揮手攔住。
“不用說了。我們這是集體行動。”一句話,館主也閉嘴了。集體行動意味著不是針對自己。那就行,畢竟這要是統一行動,那可是大事,自己攔也是攔不住的。
“所有人帶走。”唐所長一揮手。
“所長,他們就是玩玩,不用這麼嚴重吧。”館主是明白的,這帶回去就是要做筆錄了。然後就是要處理了。這可都是自己的顧客,要是在這裡被處理了,以後生意還做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