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清被帶到縣局問話,這一天的到來,對於郭清來說並不意外。畢竟他與手下的人做的事情太多,公安找上門來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
“郭清,知道今天為什麼叫你來嗎?”
“知道。”郭清的態度倒是很老實,這出乎了警官的意料。
“那你老實交代吧。”
“好。這次叫我來,是因為我在酒店找小姐的事情。我交代,我是第一次,給了她三百元。我喝太多酒了,什麼也沒做成。”郭清頭一低,如實交代了昨天晚上的活動。
“你交代得倒是痛快。想一想,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交代的。告訴你郭清,叫你來就是掌握了你的證據。你現在好好交代,我這裡也算是你有一個好的態度。將來也可以從輕處罰。”警官說道。
“我知道,謝謝政府。”郭清點頭,不過從輕這種事情對於他這種主犯來說,意義是有限的。畢竟這個團夥所有的罪行,他都要承擔。就算是從輕,他也是最重的那一個。
黑道有句話說得好“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而郭清目前就是這種心態。什麼事情,除非不得不說,隻要你不指明,他是根本就不會說的。
“你們的團夥這些年在邊境線上走了不少貨,你以為我們不知道?”警官的一句話讓郭清心裡一震。雖說他心裡已經預料到事情敗露。但隻要沒有指明,郭清心裡還是有一絲僥幸心理的。
現在可好,人家直接把事情說出來了。那麼,相信也是掌握了一定證據和事實的。郭清大腦在飛速運轉。他在思考是哪裡出現了問題。
“我不知道你說的事情。警官,我可是守法公民。我是咱們縣的民營企業家,市裡、縣裡的領導還到我的企業視察過。”郭清說道。
民營企業家一直是郭清身上的一個光環。為了這個光環,郭清還真投資了一家企業,每年還邀請當地政府的領導來參觀。這一切都是為自己添加偽裝。誰能想到政府重視的企業家會是一個職業的罪犯。就算是誰對他有所懷疑,也要考慮政府的顏麵。
“郭清,你是不是企業家,與你違不違法沒有關係。你在邊境走私,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手下的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你覺得你在這裡裝糊塗,能有什麼用?”警官以一種不屑的眼神看向郭清。似乎是在嘲笑,又似乎在挑釁。這種感覺讓郭清很是惱火。
“我沒做過的事,我不能承認。”說完郭清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他已經徹底放挺了。警方能夠查實多少,就是多少。這些年的交易,他從來不留任何記錄。走私也好,其他犯罪也好,需要確實的證據。而他是不會留下這個機會的。
有一點郭清也是知道的。那就是說團夥還會有彆人落網,他們一定會有所交代。隻是這些人最多也隻是知道一部分事實,就算是他們交代了,也隻能追究郭清的部分責任。怎麼算來,郭清都是合算的。
“郭清不交代,這事該怎麼辦?”梁波在旁邊的聽審室有些焦急。
“沒關係。康都交代的人很多,他們的人會一個一個落網。就算是郭清不說,彆人也會說,謝方早晚也會找到。”呼和達林倒是非常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