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漢,你還是老實交代吧。這樣,你還有從輕的機會。”呼和達林說道。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二漢還是不肯交代。
“二漢,你想沒想過,你的問題本來並不嚴重。但是因為你帶著這個人,你的案件就會很難辦。”呼和達林慢悠悠地說道。
其實現在他的心情還是很著急的。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這就是訊問的藝術。誰先沉不住氣,誰就被動。
“這個……”二漢突然反應過來。這條線已經走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被警方發現。而這次帶上這個人,就馬上被追查到。會不會是這個人有什麼問題。
想要通過郭清這條線出境的人,基本上都是有問題的。否則,通過合法渠道出國不好嗎。蒙安省的對麵也不是什麼發達國家,如果不是為了一些特殊原因,就是倒給人家錢,也不會去的。
“我說,他在離檢查站一公裡的地方下了車。”二漢決定還是把謝安交代出來。如果這個人不交代,警方就一定會對他追查到底。那他就一點抵賴的機會也沒有了。不管這個人是什麼一個情況,此時此刻,二漢也隻能選擇保護自己。
“他為什麼要離開。你們不是已經到國境邊界了嗎?”呼和達林問道。
“他說他感覺不太好。讓我先過去。我如果安全過去,給他打電話。然後,他再等我來接他。”
“你過了與趙大成約定的時間,再過境不就不安全了嗎?”呼和達林問道。
“的確是這個情況。不過,他加錢了。隻要是加錢,有困難也可以想辦法克服。至於如何克服困難,那就是趙大成的事情了。”二漢說的還是比較實在的。有困難,那就要加錢。加了錢,還跟人家提什麼困難,那就說不過去了。
“好了,把他帶走。”呼和達林的交代,讓二漢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那就是警方對自己的走私罪行並不關心。或者說是眼下並不是最為關心的,他們關心的還是自己帶著的那個人。而自己現在的困境也是因為那個人而造成的。
“梁局。”呼和達林看著走過來的梁波。
“怎麼樣?”梁波問道。
“這個謝安的確是一個難對付的對手。”在最後時刻,讓對方脫離自己的陷阱,呼和達林不得不正視當下的對手。
“那是自然。他曾經也是一名警察。”說出這話時,梁波的內心還是非常複雜的。至少,他曾經是這個謝安的手下敗將。如果不是田剛的律師當庭把這個謝安點了出來,他可能永遠也不會認識到自己在何秀芝的案件上,犯了如此大的錯誤。
“就算是他跑了,也跑不出多遠。這裡四周都是人煙稀少,他又是步行。他已經跑不掉了。”就算是謝安逃走了,呼和達林還是相信會把他抓到。因為這裡是蒙安,有著自己獨特的環境。在這裡,藏一個人很容易,找一個人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很快,周邊的派出所、村治保組織都收到了通知。到處都是追捕的小隊。整個地區已經形成了一個嚴密的包圍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