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燕京的一處秘密詔獄中,裡麵的燈光昏暗,隻見上麵有著幾盞煤油燈和幾隻紅色蠟燭在不停的閃爍著光芒,照亮著黑的可怕的詔獄。
在不停的晃動的燭光裡,光的照影不斷的照射在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身上,隻見幾名壯漢拿著皮鞭和榔頭,不斷的捶打著這個人。
痛苦的哀嚎響徹在詔獄裡,讓這裡的犯人無不膽戰心驚的,有些膽小的人還沒被打,就已經求饒了。
這裡麵關押著各種間諜和疑似刺客的人,因為這座詔獄位於地下,潮濕的空氣已經讓這裡的木牆出現了一些腐爛,一股發黴的氣味環繞在蔣易石的身邊。
此時的蔣易石也是渾身是傷,他已經被打的哭爹喊娘,審訊的錦衣衛不斷的詢問著他幕後主使,可他隻是一個殺手,這種事情隻有趙程翔知道,他也真想說,可說的錦衣衛壓根不信。
現在的他渾身是血,心裡隻想著如何從這裡活下去,不過詔獄裡麵基本上隻能活著進來,死了出去。
但是前兩天他隔壁的大牢裡麵30多名人竟然安然無恙的出去了,還好酒好肉的吃著,簡直刷新了他的認識。
在這個沒有窗戶的世界裡,唯一的陪伴就是剩飯和那些煩人的老鼠。
他也想要吃一頓好的飯,和那些人一起走出去,可他哪會知道走的那一批人是朱銘軒的情報員,有了這一層關係自然是平安出獄,也是這麼多年詔獄頭次活著出去那麼多人。
“吱呀~”一聲,他所在的大牢門房被打開,一名剛才被打的皮開肉綻的漢子被丟了進來。
隻見這名漢子嘴角鐵青,渾身發抖,嘴裡不停的念叨著他聽不懂的鳥語,不過聽那漢子嘰裡呱啦的口音,他認定這是個扶桑人。
蔣易石看著門外那兩名錦衣衛凶神惡煞的模樣和那帶著鮮血的鞭子,不由的縮了縮腦袋。
這錦衣衛還是非常人性化的,一個犯人隻抽打四個小時,防止被打死,失去利用價值。
“大哥,我求你們待會能不能打輕點,我真的就知道這麼多了,你們想知道的東西應該問趙程翔啊!我是同盟學社的人,你們應該去上滬抓他們啊!”
蔣易石看著走進牢房的兩人忍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他已經被打了6次了,這熟悉的流程,熟悉的配方讓他渾身發抖,想想接下來那四個小時生不如死的感覺,他就想要一頭撞死。
“蔣易石是吧!你的狗命保住了,外麵有一個人想要見你,走吧!”
兩名錦衣衛揮動著手裡的鞭子,忍不住感歎的說道。
不過兩人的那種說話方式讓蔣易石感覺是準備讓他去見閻王。
畢竟他聽詔獄裡是“老人”說,這裡出去見人就是去見閻王爺,錦衣衛還喜歡糊弄人。
“我這是要死了嗎?”
“鬼啊!我不要死!”
蔣易石雙腿打顫,竟然沒法站起來,他抱著床邊的稻草,拚命的揮舞著雙手大聲的喊著。
“咳咳,看來又瘋一個。”
其中一名錦衣衛咂咂嘴說道,他已經見識過很多人在這裡瘋掉,已經成為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帶著他上去吧!”
這兩名錦衣衛如同拖死狗一樣,將嚇的昏厥的蔣易石給帶到了上麵的“會客室”中。
隻見“會客室”裡麵隻有幾個玻璃小窗和鐵柵欄,那全屋的裝飾都是鋼鐵黑色的,裡麵早有一個人在等待著蔣易石的到來。
“謝謝!”
隻見隨著錦衣衛手持煤油燈點亮了整個會客室,在等著蔣易石的人赫然就是王亞樵,這個讓朱銘軒看重的男槍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