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日夜晚,作為大明帝國駐法蘭西大使陸征祥看著國內發來的電報,心裡盤算著如何與法蘭西帝國的那些人打交道。
他想此時的波旁宮議會大廳恐怕已經在商量著如何應對他們大明帝國的外交詔書了,最晚明天中午,自己必定會被他們召見,前去磋商這件外交衝突事件。
隻不過國內給他發來的電報十分強硬,意思是這安南非大明莫屬,讓這群法蘭西佬趕緊滾開,如果這法蘭西人真的願意賠償5千萬法郎交出肇事凶手,那麼大明進軍安南的計劃就會泡湯了。
不過大明的高層們篤定這法蘭西人不會賠款和交人,因為這麼做無疑在宣告法蘭西帝國是一個不如大明的國家,他們所宣傳的世界第一陸軍的謊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陸征祥坐在陽台上吹著微風,看著大使館外麵那條緩緩流淌的塞納河,此時他的妻子培德端起一杯熱茶走了進來,遞給自己的丈夫。
看著眼前比自己大十歲的妻子,陸征祥眼裡滿是愛意。
“謝謝!今日我恐怕沒法睡覺了,待會還要和王明他們開個小會,準備應對法蘭西當局的召見。”
“你待會看完今日的報紙就快睡覺吧!明日你還早做文書呢!”
聽到自己丈夫關懷的培德溫婉一笑的說道:
“是,我的大外交家,待會需不需要我的幫助,我可以讓老爹幫助你,要不然那些咄咄逼人的法蘭西激進派們會說的你啞口無言。”
培德作為比利時人嫁給陸征祥在大明外交家的圈子中也是引起轟動,這些古典的文人外交家們信奉的還是紅毛、黃毛鬼子都是西夷,隻有大明才是文明人,娶妻也沒有那個娶洋人,還比自己大10歲。
陸征祥聽到這話有些忍不住的擺擺手,笑著說道:
“這次有事情的是這些紅脖子們,不是咱們,該換我咄咄逼人了,這是朝廷發來的電報,壓根沒想過和解的問題,就是拿這件事情做文章,到最後一無所有的還是這些紅脖子們。”
“或許他們應該向我們大明人信奉的昊天上帝做一個虔誠的禱告,祈禱我們大明這次彆讓他們太狼狽。”
眼見自己丈夫這麼說,培德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信奉聖經的上帝,而自己丈夫信奉的是大明本土的基督教,一個被道家所魔改後的大明本土基督。
原本14到17世紀他們西洋的傳教士想要招攬信徒,傳播他們的文化,結果現在大明本土的傳教士還給他們這些洋人反向推銷老天爺的概念,這也讓她不得不佩服這些華夏人學以致用的能力。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來自波旁宮的2輛汽車快速的開到了大明使館的門口,作為財政大臣的卡諾走下車,對著門口的大明軍人說了此行的目的,讓大明軍人放他進去和大使麵談。
“咣咣咣!”
“陸大使,法蘭西的財政大臣卡諾來找您了,邀請您去波旁宮參加一個小型商談會。”
有著鋼板加固的木門被敲響,陸征祥的副手王明的聲音傳進了臥室。
“好,我這就來。”
陸征祥應了一聲後,在夫人培德的幫助下穿戴好禮服,走出了房門。
“嗨陸先生,很高興見到您,我們有些抱歉的在這個時候邀請您參加會議。”
卡諾見到陸征祥後率先伸出右手,向陸征祥表達歉意。
“沒關係,作為外交官,什麼時間談論外交大事都無大礙,恐怕埃爾利總統和克裡孟梭總理等急了吧!”
陸征祥也伸出自己的右手向卡諾問好。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時間挺緊的。”
卡諾看了一下手上戴的腕表,開口說道。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