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內防線總指揮部內,法蘭西的參謀們坐在沙盤和地圖上琢磨如何進行防守。
最高指揮官坎兒哈德有些焦慮的看著沙盤,他不確定大明的部隊會在何時何地發起進攻。
“司令海防前線告急,他們遭受到了大明海軍猛烈的炮擊,死傷慘重。”
“現在大明的陸軍已經登陸了,雷恩加爾上校說他們已經潰散到第三條防線內了。”
“他向咱們請求把海陽的部隊調進海防,想要把大明陸軍趕下海。”
一名參謀走了進來,手裡捧著電報開口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的坎兒哈德立刻拿起地圖和放大鏡,仔細的觀察著海防地區的戰線。
“他們被打到了第三條防線?”
“哦!真是該死的!4萬多人竟然沒有把大明陸軍給趕下海,還被打到了地勢低窪的第三條防線內。”
“恐怕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和敵人打起了巷戰。”
坎兒哈德憂心忡忡的指著地圖說道。
此時的他麵臨著抉擇到底要不要把海陽地區的部隊調到海港進行防守,海港的地勢低窪,對於防守來說沒有任何的優勢,隻是為了防止大明軍隊登陸。
如今大明陸軍已經登陸,還在沙灘站穩了腳跟,那麼海港的失手也就是一兩天的事兒。
“哈斯德上校,你覺得我們是否應該去增援海港,我個人的看法是讓海港的軍隊撤到海陽地區,那裡有我們的兩艘淺水炮艇,還能提供火力支援。”
坎兒哈德看向了自己的參謀,用著詢問的語氣說道。
“司令,我的看法和你一致。”
“海防這裡無險可守,完全暴露在敵人的艦炮之下,把腦袋漏給敵人是愚蠢的。”
“我也沒想到這才開戰兩個多小時,我們的前線軍隊就崩潰了,要是海港前線的士兵都是我們法蘭西士兵,那麼我想結局就不會是這樣了。”
哈斯德參謀有些歎氣的說道,在他看來海防無法守住,完全就是因為仆從士兵的戰鬥意誌太差,不像法蘭西的士兵一樣悍不畏死。
“給他們發送電報,讓他們撤到海陽,到那裡與3旅彙合,一定要利用海陽的地區的小丘陵,構建陣地,把大明士兵給攔住。”
坎兒哈德聽完參謀的話後,也是點頭認同,讓副手去發送電報,告訴前線士兵撤退。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海防守軍正在和大明國防軍進行巷戰,他們的第三條防線已經在半個小時前崩潰了。
四處都是跪在地上求饒的扶桑士兵和安南士兵。
“砰砰砰!”
三聲槍響後,兩名扶桑人和一名安南士兵被莫裡斯中校率領的法蘭西士兵給打死。
“這些懦夫,簡直就是幫倒忙,留著他們也沒什麼用,不如趁早讓他們去見上帝。”
莫裡斯罵罵咧咧的舉著步槍,又射殺了一名逃跑的安南士兵。
就在他率領著督戰隊把潰兵往回趕的時候,莫裡斯脊背有些發涼,隻感覺有東西盯上了自己,這種感覺就像是被蛇給注視了一樣。
莫裡斯扭頭環視了周圍一圈後,卻什麼也沒發現,就在他拉動槍栓,想要再射出一發子彈時,他猛然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塊飛快的板磚砸了,導致異常的胸悶。
就在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胸口時,他發現了自己的胸口竟然滲出了大片的鮮血。
“啊!”
鑽心的疼痛直衝腦門,他無力的想要伸出右手呼喊自己的士兵拯救自己,不過他卻再也無法發出聲音,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
距離他200米外的一個草叢中,兩名狙擊手模樣的士兵見到這名軍官被打死後忍不住笑罵一句。
“這些法蘭西士兵都是蠢貨嗎?頭上戴的都是紅色帽子,這不就是找死嗎?在一片綠葉中頂著朱紅,簡直是給我們子彈安裝了眼睛。”
這些狙擊小組遍布在海防戰線上,像一個幽靈無情的鉤走法蘭西士兵是性命。
要怪也怪他們的軍服實在太過顯眼,往那裡一站就能區分是否是仆從兵,而這些法蘭西士兵在國防軍狙擊手的眼中被認為是更有價值的獵物。
“上校,總指揮部命令我們撤退到海陽,跟駐紮在那裡的3旅組成新的防線。”
一名電報員拿著電報跑進地堡內,對忐忑不已的雷恩加爾說道。
“是,我知道了,總部讓我們撤退,但是現在我們無法安全的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