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這些人都是混蛋,我們絕對不能失去安南,更不能向大明議和。”
“如果要議和,我們就會損失超過6千萬法郎,我們在家大也大也絕不能這樣糟蹋。”
“讓我們的盟友參戰,和大明開一場世界大戰,我們可以聯合剛剛被打敗的扶桑國,他們一定願意。”
“讓我們的本土艦隊和日不落帝國印度洋艦隊組成聯合遠征艦隊,消滅掉大明的海軍,到時候這些大明人就得滾回內陸了。”
憤怒的克裡孟梭總理一口拒絕了財政部長保羅卡諾的議和提議,堅決繼續打下去,往遠東繼續增兵。
他給總統埃爾利算了一筆賬,他們已經向扶桑國支付了1200萬法郎用以雇傭扶桑士兵幫忙打仗,還有采購了一批軍火,剩下的800多萬尾款目前看來可以不用再支付了。
如果現在拒絕投降,他們將會僅僅損失1200萬法郎和3萬名士兵。
不過按照《日內瓦公約》,這些士兵應該不會被虐待而死,等於說這些士兵還有回家的可能性。
如果現在要是議和的話,他們將會失去占領安南的法理性,並且將會賠償大明一筆錢。
而這筆巨款還不如投入到戰爭中,讓國家的軍工企業生產武器,創造崗位。
按照大明帝國的尿性,之前開口要價5千萬法郎,如今也是隻多不少,為了那三萬名士兵付出安南和巨款,這明顯是個虧本買賣。
“克裡孟梭,這可是3萬條人命啊!是純正的法蘭西血統,不是你口中的殖民地耗材們。”
“如果是那些黃皮猴子和非洲巧克力,死了就死了,這三萬名法蘭西士兵的身後,可是三萬個法蘭西家庭,這後果你能承受嗎?”
“你是等著巴黎g的火焰再次燒起來,把我們都燒成渣渣嗎?”
“現在進步報社已經開始抨擊我們,說我們為什麼要在萬裡之外跟遠東巨頭掰手腕,這簡直就是愚蠢是巴黎笑話。”
“民眾們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爭奪安南的那塊土地,但是他們知道這次死的是我們自己人。”
“民眾可以參與到對普魯士的戰爭,那是因為我們有著普法戰爭戰敗後的士氣加持。”
“民眾反對遠東戰爭,是因為他們根本無法從這場戰爭中獲得任何利益或者士氣加持。”
國民教育部部長盧錫安看著憤怒的克裡孟梭沉聲怒斥道。
本身兩人就是屬於不同的派彆,用不著互相恭維,見到克裡孟梭上頭的模樣,便出聲回懟道。
“盧錫安坐下,我們要停下毫無意義的爭吵。”
“前線恐怕已經等不及了,我們要兩手準備,毫無意義的內耗隻會加劇衝突。”
“小傑斯,你去讓大明外交官陸征祥先生來議會吧!”
“告訴他,我希望和他能夠麵談,兩國共同解決安南問題,爆發全麵戰爭明顯是個愚蠢的決定。”
法蘭西總統埃爾利拍板叫停了正在吵鬨的主戰派和主和派,決定先和大明外交官接觸一下,看看對方什麼態度,實在不行接著打。
就在各位議員在巴黎議會內大聲吵鬨的同時,遠在河內的聖安尼正待在地下室,啃著又乾又硬的麵包。
今天是8月12日,拿起筆想要書寫日記的他不由的悲從中來。
54歲的聖安尼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陰暗潮濕的地下室中待上6天。
“咣~”
一隻皮鞋用力的拍下,砸死了一隻正在桌麵上遊蕩的蟑螂。
“去尼瑪,狗屎臭蟲,該死的!哈蒙我們的援軍在哪裡?”
“天線怎麼又被炸斷了,上帝啊!我們已經受夠了,如果不是還有些希望,我現在就要投降。”
聖安尼哭喪著臉大聲的哀嚎道,這種與世隔絕的感覺可不好受,已經讓他的精神出現了些恍惚,隻有那地下室中兩盞煤油燈能夠給他提供些溫暖。
1.1萬人的軍隊拚死抵抗了5天,這些天法蘭西守軍們各種手段用儘,把雷管放在安南百姓的身上,逼迫他們自殺式衝鋒,拉著國防軍士兵陪葬。
由於重火力缺乏,國防軍的推進速度十分緩慢,小口徑火炮對於城市群的破壞力太小,讓他們吃了不少苦頭。
不過他們有著補給支持,而那些法蘭西士兵餓的隻能吃蟑螂老鼠,喝些發渾的水,他們的糧倉在城外,駐紮在糧倉的18旅團士兵們的舉動讓國防軍2師9團的士兵大跌眼界。
城內廝殺絲毫沒有影響這些扶桑士兵砍樹製作小舟,把這糧倉裡的大米通過一條小溪往南邊的福山平原運送。
由於主力都已經進入河內,外圍的9團兵力不夠,就沒被允許對這支“人畜無害”的18旅團動手,畢竟能少死些國防軍的小夥子們是件好事。
在這6天時間裡麵,國防軍通過紅河航運和鐵路源源不斷的投送這士兵,一座河內城內聚集了6萬多士兵,隨著物資的到來,重火力武器諸如155mm榴彈炮,一炮就能炸塌一棟樓。
不過最令人期待的是國防軍通過老街到河內的窄軌鐵路拉來了一個大家夥——haubitze臼炮(280mm)。
這門臼炮是係統贈送的大寶貝,但是因為行動不便而在江城吃灰,為了巷戰而被拉到了河內。
如今這門臼炮正停放在河內城中的火車站內,這些已經毀壞的鐵軌被國防軍士兵征調1萬名安南人修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