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紮在馬鞍山的22師師長魏洺踱步在指揮室內,看著那一幅地圖,在不斷的琢磨著如何防守。
“金陵方向怎麼說?給我們支援了嗎?”
魏洺開口向身旁的參謀詢問道。
“師長,金陵命令我們固守陣地,絕對不能被敵人調虎離山,若是我部出擊,敵人可能趁虛而入,占領馬鞍山。”
“現在我部隻需要切斷各個交通要道,偷襲敵人的補給線,若是敵部迂回奔襲金陵,我部再主動進攻。”
這名參謀將金陵總指揮部的命令念了出來。
“嗯,我覺得現在全師立刻南下進攻應該是一個很好主意,可是我們的士兵負重急行軍的耐力不行,跑個5公裡就要休息,我軍駐紮之地距離橋頭堡50多公裡,最快也需要半天。”
魏洺聽完金陵的命令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認為最好的防禦就是進攻,龜縮在烏龜殼裡等著敵人撞,這未免也太低估國防軍的指揮官了。
“長官,您說的對,固守陣地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但是如果我們擅自行動,成功打擊了敵人,那麼我們可能得到嘉獎,但是如果我們稍微有一些失敗,那麼等待我們的可能是軍事法庭。”
這名參謀也十分讚同主動進攻,但是失敗的後果誰來承擔?軍事行動的失敗,不僅主官會被責罰,連帶著他們這些參謀也會跟著受罰。
“嗯,你說的對,有可能我們出力不討好,根據以往的經驗,多做多錯,少做少錯!”
魏洺沉默片刻後說道,他堅持上峰的命令,就算到時候出了事兒,自己也沒錯,可倘若擅自行動,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不過為了整個大局考慮,他決定還是抽調出一小部分士兵,讓45旅旅長馬洸賴帶領南下,他不期望能夠重創國防軍,隻是希望能給國防軍帶來一些麻煩。
“告訴將士一定要把敵人阻攔在馬鞍山前,我們的後方就是金陵城!”
“是!”
......
在金陵坐鎮的司令汪清海覺得敵人若是大舉進攻,則後勤必定疲弱,想讓國防軍主動撞上他們修築的防線。
他也不信敵人會不放著金陵這塊大肉不吃,率軍繼續南下。
金陵的政治意義遠大於戰略意義,拿下金陵,整個南方的官員都要萎靡不振,士氣必定衰落。
因此王海清決定使用誘敵深入戰術,如同守株待兔一樣,他們大軍在陣地上歇息,等到國防軍進攻時,再出動精銳一舉擊破千裡奔襲的國防軍。
遠在蘇州府的錢萬寧也指示守好金陵,務必痛擊國防軍,挫挫漢王的銳氣。
“給瀘州的楊偉霆發報讓他們立刻南下侵襲國防軍,偷襲國防軍的後勤補給線路。”
坐鎮金陵的汪清海電令位於安皖省瀘州守軍即刻南下。
.......
安慶北部的瀘州府內,一名電報員著急忙慌的將電報抄錄好,遞交給師長楊偉霆,隻見後者看完電報後破口大罵:
“老子的新編第七師兩萬人被你們抽調走了1.4萬人去駐守金陵,如今我手裡隻剩下1萬多民兵和保安團的二混子,我要這些人能乾什麼?能守住瀘州就不錯了。”
“他們一個個隻為金陵考慮,誰踏馬的考慮老子,咱們苦兄弟的財富可都在安皖省啊木了!”
當初安慶府的吳子旭向他求援,他很爽快的答應了,並且往安慶府送了4千人,可這4000人登上火車後,可這幾列火車還沒到達安慶就被放置在鐵軌上的炸彈給炸脫軌,車上的士兵死傷慘重,剩下還活著的士兵也不願意去安慶府送命。
後來金陵更是把他的兵給借走,又名正言順的說是為了大局考慮,作為彌補他可以自行募集2萬名士兵,現在的他就是一個空殼師長。
“師長,你看我們該怎麼辦?是奉命執行還是抗命?”
一名軍官小心翼翼的看著楊偉霆說道。
“奉命?就靠我們這老弱病殘?敵人一輪炮擊這些兵都得四散而逃,人微言輕,在這亂世就得有刀把子。”
“讓保安團象征性的南下進攻,遇到反擊後就立刻退回來,到時候金陵出了問題,可彆說我們沒出力,追責也彆追到我頭上。”
在抗命和奉命之中,楊偉霆做了一個折中的方法,那就是象征性的進攻,這跟去郊遊沒有什麼區彆,讓士兵們到前線附近對著天空開槍,做做樣子意思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