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0日,在經過兩天炮擊後的牛首山陣地已經是死氣一片,山上的樹木仍然在燃燒著,陣地坑道內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大量的烏鴉徘徊在燒焦的枝頭上,張望著那裡的屍體可以讓他們飽食一頓。
國防軍的間歇炮擊每次都會讓陣地內大量沒有作戰經驗的新兵崩潰,為了躲避爆炸,這些士兵們在錯綜複雜的坑道中四處亂跑,軍官根本指揮不動這些嚇傻的新兵們,完整的建製在幾輪炮擊後就被打散。
當江南軍隊的炮兵反攻國防軍時,就會遭到國防軍飛機的攻擊,飛機機槍向下掃射給這些炮兵很大的壓力,往往沒有瞄準好國防軍的陣地,就匆忙開火,這些炮彈也多是打偏了的。
在幾次還擊後,江南軍隊的7個炮兵營算是徹底趴窩,老炮兵被打死炸死,新炮兵連算術和測距都不會,打出的炮彈有不少還落在自己人頭上。
10日下午4點,國防軍第四師在54輛雷諾Ft-17坦克和28輛EV4裝甲車的掩護下,輕鬆的越過了江南第四和第五新編師在牛首山設置的第一道陣地。
陣地前麵三道鐵絲網在坦克麵前就是紙糊的一樣,工兵尚需要趴在地上,拿著老虎鉗用力的剪斷十多道鐵絲,而這些坦克直接碾壓過鐵絲網,連同那固定鐵絲網的大木樁也被碾碎。
那些沒有死在炮擊的士兵們用著手裡各式各樣的步槍向鋼鐵巨獸還擊,但他們絕望的發現這些怪物能夠把子彈“吃掉”。
當這些士兵放棄攻擊坦克,轉而攻擊坦克身後的步兵時,這些坦克會旋轉炮塔,用37mm火炮把守軍的機槍碉堡炸熄火。
在1個小時裡,國防軍第四師的士兵們依靠著鋼鐵堡壘,向牛首山陣地推進了6公裡,打掉了24個用於部署交叉火力網的機槍碉堡,牛首山的三層防線已經基本被打穿,剩下的工作就是剿滅在塹壕中殘存的敵軍。
為了高效清除塹壕中殘存的敵軍,國防軍會使用火焰噴射槍和塹壕清道夫——溫徹斯頓霰彈槍,有了這兩種武器的加持,每當遇到頑固死守的敵軍,火焰噴射槍就會噴射出大量的液態汽油,點燃那些敵軍,僅僅需要五分鐘,敵人就會變成“熟人”,而霰彈槍則是會把敵人打成馬蜂窩。
10月10日夜晚9點,整個牛首山陣地已經被國防軍占領,山頂上飄揚著國防軍的軍旗。
第四師經過5小時的戰鬥後,被命令原地休整一晚上,第五師將接替第四師繼續進攻。
這種交替式的車輪戰讓金陵守軍痛苦不堪,每一次和他們戰鬥的都是精力充沛的國防軍士兵,而守軍在夜晚根本睡不著,因為國防軍的滲透小隊會在夜晚製造混亂,甚至會如同土匪一樣綁走他們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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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往揚州方向撤退的13師遭到了敵人的襲擊,敵人大概有1萬多人,戰鬥力沒有國防軍那麼強。”
一名參謀手中拿電文遞給了眯著眼睛休息的汪清海。
“13師撤退到哪裡被伏擊了?是儀征縣嗎?”
汪清海用雙手揉著太陽穴,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身旁的參謀看了他一眼後,拿著鉛筆在地圖上將青山鎮的方向給圈了起來。
“司令,這個地方,敵人偽裝成百姓向我們發起突然襲擊,13師傷亡兩千多人,現在被困在青山鎮這個方向,想要我們前去支援。”
這名參謀將13師的傷亡說了出來,而汪清海眼皮都沒有眨一下,每日節節敗退的電報已經讓他困苦不已。
“支援?我們哪裡還有士兵給他們支援?前線牛首山都已經失手了,敵人已經快打到雨花台了,南部的新城區已經有不少地方被占領了,他們還好意思要支援。”
“你給他們發報,讓他們向在上滬的錢大人求援,他能指揮動上滬等地的守備軍,讓這些守備軍從鎮江北上到揚州後支援他們,這些兵我是指揮不動。”
汪清海停止了按壓太陽穴,右手猛然拍到桌子上,大聲的說道。
在他看來如果不是文官集團下棋下的太爛,北方被打成那樣,現在的13師根本不會被國民警衛隊和民兵圍困在青山鎮,還有牛首山也不會因為缺乏能打的部隊而丟失。
“司令,上滬守備軍第二軍急電,他們被身後的國防軍緊追不舍,敵人騎著自行車在追擊他們。”
一名通訊員跑過來將最新的電文放在了汪清海的手上。
“又要支援,我他媽沒兵可用,老子已經把整個金陵的汽車、牛馬、驢車、騾子都他媽的給了他們,讓他們行軍速度加快,結果被一群騎自行車的給追上了,他們就不能停止逃跑,原地還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