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孝陵的汽車上,秦鵬從文件袋中取出傷亡統計,遞給了朱銘軒,示意其過目。
“傷亡1.2萬?看來巷戰果真不好打。”
朱銘軒看著手中的傷亡統計有些無奈的說道,他知道從古至今巷戰都是最難打的,哪怕是野戰也比城市中戰鬥好太多。
像裝甲部隊在外野戰,打江南叛軍12萬步兵,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隻付出5千多人的傷亡便全殲敵軍,打金陵城殘軍,國防軍投入20萬人,結果還付出了1.2萬傷亡。
“統帥,這樣的結果還算是好的了,根據統計城內的敵軍也就不到13萬,叛軍都趁著回援各自跑路,如果這裡麵有32萬人,並且軍心沒散,哪怕他們是一群隻會開槍的廢物,也能讓我們多付出五六萬萬傷亡。”
秦鵬一臉後怕的說道,他還是十分慶幸敵人還有個文官監軍,雙方還發生了矛盾,後方的文官怕死把兵調走,否則真要硬吃下金陵城,國防軍的鋼牙也得崩掉一顆。
“咱們這車隊是往孝陵去的,怎麼逛到了皇宮外麵?那是奉天殿吧!保存的還不錯。”
朱銘軒看到窗外的金陵皇宮,此時的大明金陵皇宮依然巍峨聳立,並沒有消亡在戰亂之中,一直當做燕京皇宮的備份。
“是皇宮,當初武世祖就在這裡即位,統帥您有傳位聖旨,是可以在這裡登基稱帝的。”
秦鵬聽到朱銘軒的疑惑,眼神有些火熱,這是楊皙子特意安排的,讓車隊過皇宮一趟,這樣的意味不言而喻。
“稱帝?國家還處在內憂外患之時,等到了燕京再說吧!”
朱銘軒看了眼秦鵬,他知道自己的部下已經在提醒他稱帝了,如今從皇宮過一趟,這就表明了他們的意思。
“嗯,是我多嘴了!”
秦鵬點點頭,神色有些緊張,這種問題本就不是他該問的。
朱明軒後者誠惶誠恐的表情,有些無奈,屬下們已經把他當成了帝王,一言一行都變得有些拘謹,哪怕是侍奉自己老爹四五十年的老太監魏宇賢,見到自己就叩頭,稱自己為皇上。
“戰死的烈士一定要把撫恤工作做好,百姓相信我們,把他們的子女交給我們國防軍,他們的子女戰死,我們不能寒了百姓的心。”
朱銘軒將話題轉到撫恤問題上,一支軍隊作戰能力是否強悍,與戰死後的撫恤有很大關係,能讓士兵們沒有後顧之憂,士兵們當然願意為你戰死。
“對於受傷的士兵,若是傷勢過重以至於傷殘退伍的,4年軍餉一次發完,安排工作解決就業問題,每年還有津貼,子女享受優待,陣亡的士兵,5年軍餉一次發清,家裡額外得到十畝耕田,父母享受政府補貼,子女也會享受優待。”
“這項不用老百姓給我們掏錢,讓那些投降的士紳掏錢!槍杆子已經伸到他們腦袋上了,誰不給我們國防軍掏錢,老子要槍斃他。”
秦鵬雙手緊握,大聲的說道,由於朱銘軒的潛移默化,國防軍的高層早已經和舊式軍隊不一樣,不再把窮苦的百姓看做錢袋子,轉而看向和他們作對的士紳和外國洋人。
“嗯!你們去安排吧!”
朱銘軒聽到秦鵬已經做出安排後,便不再親自處理這件事情。
“統帥,我們已經到了,鐘山孝陵就在前麵。”
車停下後,一名警衛敲了敲車窗開口說道。
朱銘軒在警衛的保衛下走出了汽車,周圍的山林仍有少許的燒焦的痕跡,無不證明當時爆發在這裡的戰鬥有多麼激烈。
“王爺,我是這裡的守陵人,由我給您帶路吧!”
一名頭發有些花白的老人走到朱銘軒麵前,恭敬的開口說道。
“麻煩了!”
朱銘軒打量著眼前的老人開口說道,作為皇家的守陵人,他的子子孫孫一輩子都得在這裡看守陵墓,打掃枯枝落葉。
300多名士兵在朱銘軒的周圍警戒著,這孝陵已經被摸排了好幾次,確認安全後才讓朱銘軒走進來。
“這是神功聖德碑,明成祖親自題寫的吧!”
朱銘軒看著眼前一個類似玄武一樣的神獸馱著一塊十分巨大的石碑,石碑上麵刻著非常多的文字,看著像是在記錄太祖的豐功偉績。
“王爺這是贔屭(bii),傳說中的上古神龍的一個兒子,能托動千萬斤的東西,上麵的文字是成祖親自寫下的,說明太祖的豐功偉績重達千萬斤。”
這名頭發花白的守陵人如數家珍的說道。
“太祖,驅逐韃虜,恢複華夏這功績自然難以計量,後輩們自然要瞻仰。”
朱銘軒走到石碑麵前伸出手掌撫摸著歲月的史書。
“鐘山孝陵,朱元璋之墓,大明中央帝國的創建者,開局一個碗,創建偌大的帝國,其功績為..........”
係統清脆的聲音響徹在朱銘軒的腦海中。
“武祖,我要感謝你為大明又續命200多年,否則這些寶貴的財富就要被洋人和韃子掠奪了,這大好的河山都會成為彆人的,這巍峨聳立的明皇宮可就要被那些蠻子當成跑馬場了。”
“幸虧有你的到來,能夠讓我們的民族自信心依然高昂,我們的脊梁依然直挺挺的,對那些洋人依然是瞧不起,還是華夏為世界中心,而不是做彆人的狗。”
“朱元璋,你可能也不會想到,大明王朝會在幾百年前斷了命,是被我們善良收留的通古斯人捅了刀子。”
“在另一個宇宙時空的某個星球裡麵,一個通古斯人來到了金陵對著你的墓碑“稱讚”他的豐功偉績。”
“還自信滿滿的說他的天下比你的更偉大,哈哈哈,這也是我聽到過最滑稽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