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前麵就是河道了,隻要渡過新沂河,我們就能獲得新生了!”
“加快行軍速度,他娘的大炮都丟掉,都丟掉!”
遼東軍14師的士兵們飛快的跑著,在長官的指揮下,將一切輜重統統丟掉,就為了方便通過浮橋。
灰頭土臉的遼東軍士兵整個求生欲滿滿,愣是3個小時跑了50公裡,全憑著渡過河流求生的信念在苦苦支撐著他們。
那些落在隊伍後麵的士兵哀求著同伴不要放棄他們,可回應這些士兵的隻有國防軍坦克的履帶聲。
“啊啊啊!”
“這裡的浮橋呢?”
“我操他祖宗的十八代,到底是誰他媽的這麼缺德,過河拆橋啊!”
幾十名跑到新沂河南岸的士兵崩潰的大喊道。
此刻的河對岸,一群漠南士兵剛泅渡過去,渾身濕漉漉的在拍打著馬匹身上的水,看著河對岸的友軍一臉的愛莫能助。
“媽的,拉兄弟一把,拉兄弟一把啊!”
越來越多的士兵聚集在河道南岸,大聲的向北麵的漠南士兵呼救著,希望他們能往這裡牽引幾道繩索,哪怕是讓他們順著繩索爬過去也行。
可回應他們的是隆隆的馬蹄聲,這些漠南士兵九死一生的渡過了河流,哪能還扭頭給這些士兵送繩索。
這些絕望的士兵們拿起手中的槍向對岸開火,發泄著他們心中的怒火。
一名跑到河旁邊的參謀絕望的看著洶湧的河水和空空如也的河麵。
這裡斷成兩截的浮橋更是被渡過河流的漠南士兵給毀的更徹底,那些在岸邊打下的固定木樁也被炸掉,浮橋剩餘的部分也被水流衝走。
“師長,我們完蛋了,那群畜生們把他媽的浮橋給炸了!”
另一名團長跑到張光陵麵前大聲的痛哭,原本支撐他們的信念徹底崩塌,許多士兵渾身發軟的躺在河道旁邊,眼睛怔怔的看著對岸。
聽到這消息的胡誠海身子一顫,忍不住的向前倒去,這一次14師可算是被所有隊友給賣了,那一封封的支援電報就是在騙傻子啊!真正斷後的是他們。
“媽了個巴子,這群蠢蛋,這群恥辱的叛徒,統統該被絞死,啊啊!”
張光陵看著逃出來的士兵一個個如同丟失了魂魄一樣,內心絕望不已,如今的他們可算是體會項羽麵對吳江時的感觸,三麵被包圍,一麵是河流,這就是一個死局!
隨著槍炮聲越來越近,這些遼東軍士兵們也放棄了抵抗。
丟失了一切重火力的他們,根本提不起任何勇氣麵對遠處130多輛裝甲車,肉身終究是無法和鋼鐵硬碰硬的,昨晚的戰鬥已經給他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恐懼。
........
上午12點,亡命狂奔的遼東軍第四師和江南整編第一軍在小王莊碰上,這兩支逃亡大軍身後有著五萬追兵。
僅僅是第四師就傷亡了1.2萬人,逃出來的也隻有4千餘人,而那戰鬥力參差不齊的江南整編第一軍更是悲慘。
原計劃進行交替掩護撤離的各部,因為國防軍的追擊而變成了沒有任何秩序的大潰敗。
整整4萬人的整編第一軍隻跑出來1萬人,這跑出來的1萬人渾身上下沒有一件完整的衣服,在這寒冷的冬季,被凍的哭爹喊娘,猶如難民一樣悲慘。
“師長,我們吸收了這江南潰兵們,現在兵力有一個小師的規模,隻要跑過王家鎮,就能和接應我們的援軍會合了。”
一名騎著馬的參謀拿著地圖,指著現在的位置,如今的他們隻距離王家鎮8公裡。
“彆廢話了,先保命要緊,這些人簡直都是變態,從哪裡來到這麼多汽車!”
騎在馬上的楊奎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此刻的他已經連續12小時沒有吃飯,已經有低血糖的症狀。
沒有補給還在逃跑的部隊純粹是吊著一口氣的將死之人,除非他們會得到劉司令“妙手回春”的支援,否則這些士兵再跑30公裡就原地解散了。
“爺跑不動了,光腳跑了10公裡,雙腿都血肉模糊了,投降也比這好!”
一名士兵躺在地上,大聲的傻笑著,看著逐漸逼近的國防軍士兵,雙手高高舉起等待著被俘,可那些坐在裝甲車內的士兵壓根無視了他,死死的咬住還在逃竄的主力部隊。
“嘶嘶嘶~”
熟悉的撕布機聲響起,落後於總教導隊的國民警衛隊第三軍早早的得到了第二軍的消息,說他們的身後有一大群潰兵,要求他們攔截這些逃跑的士兵。
守株待兔2個小時的國民警衛隊第10師,可算是等到了一隻撞在王家鎮木樁子上的“野兔”,上來就用金屬風暴招待慌不擇路的潰兵們。
37挺馬克沁重機槍和97挺11式輕機槍在4公裡長的陣地上阻擊著潰兵,74門迫擊炮和54門11式輕量炮相互配合,不斷的遠距離殺傷敵人。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和無法逾越的交叉火力網,讓這群難民潰兵徹底絕望,大量的遼東軍士兵和江南士兵為了活命,將手中的步槍丟棄,雙腿跪在地上雙手高高舉起。
前狼後虎的局麵讓楊奎的心情十分沉重,此刻的他明白,如果隻靠著手裡的潰兵,他們將撐不過三個小時,等到後麵的追兵追上,迎接他們的還是死路一條。
現在投降還能減少士兵的傷亡,於是在前後夾擊,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楊奎下令部隊停止一切抵抗,向國防軍投降。
...........
下午4點打進雙溝鎮的教導總隊(半裝甲化)不出意外的和徐州城外圍的山晉守備軍67師和趕來回防的齊魯守備軍第55師爆發了遭遇戰,靠著140輛裝甲車,教導總隊不僅抵禦住了兩個師的進攻,還有反推敵人的趨勢。
大致參考
“這支部隊什麼鬼?怎麼會有巡洋坦克?”
隻見一輛雷諾坦克旋轉著炮塔,一炮將齊魯55師的一輛焊接甲板的卡車打爆,零件散落一地。
指揮齊魯55師作戰的白閩冉手持望遠鏡在觀察著戰場動態,隻是眼前的場景讓他十分的熟悉。
之前他參與了承德大戰,知道巡洋坦克的恐怖,如今他所麵對的是一支高舉著“教”字旗的部隊,其中的坦克和輪式裝甲車讓他十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