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瘋子,士兵的生命都不是生命,也隻有沙皇才能有這麼多廉價的士兵!”
第四守備師的師長巴斯勒少將正在鄔堡內利用剪式望遠鏡通過觀察窗口向外巡視著那些沙俄士兵的攻勢。
“長官,新接替第八集團軍司令官的興登堡上將命令我部必須要堅守在肯尼斯堡沿線,務必拖住敵人在弓賓侖前線的三個師。”
一名電報員手持興登堡在火車上發布的命令電文,向巴斯勒少將傳達道。
“我知道,這個地方是我們東普魯士的北防重地,我們身後就是肯尼斯堡的城區,那裡的海港是這些毛子想占領的要地。”
巴斯勒少將沒有抬頭,仍然在利用剪式望遠鏡觀察著敵人的動態。
在望遠鏡中,這些沙俄士兵們拿著各式各樣的步槍大喊著一些聽不懂的話,以密集的進攻隊形發起衝鋒。
在鄔堡前方,第四守備師的士兵們挖了三道塹壕組成了三條防線,並以兩個營的士兵作為快速支援部隊,哪裡撐不住他們就去哪裡。
在第一道塹壕前方,普魯士士兵布設了兩道鐵絲網,那些帶有尖銳倒鉤的鐵絲網成功的阻擋了沙俄士兵衝鋒的速度。
在這些沙俄士兵等候工兵炸掉鐵絲網的時候,第一條塹壕內的普魯士士兵操控著30多挺馬克沁重機槍瘋狂的掃射他們。
這些長期處於東歐平原的沙俄士兵並沒有到遠東的西伯利亞感受過大明軍隊的恐怖,那突如其來的交叉火力網肆無忌憚的收割著沙俄士兵的生命。
成箱的木柄手雷被從後方送到前線,供應著擲彈兵投擲,在手榴彈、機槍、鐵絲網三者構成的死亡之路上,沙俄第20軍在短短的2個小時就丟下了4千具屍體和5千名大聲哀嚎的傷員。
同樣在後方指揮作戰的第20軍指揮官薩哈羅夫中將也被如此血腥的場景嚇了一跳,那些機槍和鐵絲網的配合就如同在夏季用鐮刀收割麥子一樣,將他的士兵全部收割。
在這條5公裡長的道路上,到處都是碎肉和鮮血,在付出巨大的傷亡後,灰色牲口們也無法忍受這恐怖的屠宰場,又重新的哀嚎著跑了回來。
“真是出了奇,4萬人連一個鄔堡都無法打下來,前幾天我們可是在追著普魯士的軍隊到處亂跑!”
薩哈羅夫中將看著如同潮水一樣潰逃回來的士兵不由的感歎道。
這些被打回來的沙俄士兵一個個渾身發抖躺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向天空,第一次經曆塹壕戰的他們已經被嚇傻了。
當他們3個人共用一把溫徹斯敦杠杆步槍的時候,對麵的普魯士軍隊卻早已經人手一把步槍,陣地上交叉部署的重機槍也是他們這輩子沒有見過的。
“長官,敵人的火力太過於密集,我們的士兵沒有大炮支援,而敵人的步兵炮還能一直的炮擊我們衝鋒的隊伍,騎兵們也無法繞過那些山林從側麵包圍這些敵人。”
第20軍39師師長奧爾洛夫少將有些沮喪的說道,由於他們後勤準備的並不充分,後方的兵工廠還沒把120萬人的步槍給生產出來,總參部就下達了進攻命令,他們就是被趕鴨子上架,強行進攻的。
整個西北方麵軍45萬人才有22萬支各樣的槍械,大部分士兵兩人,乃至三人共用一把槍械,那些沒有步槍的士兵也隻能拿著馬刀衝鋒。
更要命的是整個沙俄400多萬軍隊才有6700名士官,而普魯士帝國足足有3.6萬名士官。
在剛才39師的衝鋒中,1.6萬名士兵在120名軍官的帶領下,是進行沒有多少有組織性的豬突式衝鋒,他們就是純粹的隻管往前跑,並沒有學習普魯士那樣的交替掩護衝鋒。
“我知道!可我們的炮彈早在第一天就打的差不多了,這裡糟糕的路麵無法讓我們後方的炮彈運送到前麵,讓全軍休整一天等候軍需品的到來!”
“給倫南坎普夫將軍(第一集團軍司令)發報,就說我們在北部的肯尼斯堡——提爾西特沿線遇到了敵人頑強的抵抗。”
“希望他們能夠儘快的對我軍進行火力支援,我們需要大口徑的火炮用來摧毀普魯士人搭建的鋼筋水泥防禦工事。”
“是!”
薩哈羅夫中將對於進攻那些躲在防禦工事內的普魯士軍隊也沒有好計劃,雙方的武器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