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斯堡西北部6公裡處的代達湖處,第6軍的先頭部隊第6騎兵師正在越過這片小湖泊向激戰的中央戰場趕去。
對於這些騎兵來說,東普魯士的地形簡直就是災難。
騎兵們從邊境線過來之後,一路上經過了山地、森林、沼澤、湖泊。
在這代達湖附近也隻有兩條鬆軟的泥沙路可走,根本就沒有一條像樣的道路。
糟糕的道路也阻礙了第6軍的行軍,第6軍的四個師並不能左右遙相呼應。
反而是排頭和排尾距離21公裡,彼此之間根本就沒有配合可言。
“軍長!敵人的先鋒正在從我們的防區經過,我們要不要現在進攻!”
在代達湖東南麵的一處林子裡,第17軍的參謀歐根斯特中校走到軍長馬肯森的身旁向其詢問著是否出擊。
“不!這個騎兵師就交給第一預備軍。”
“這是鵜鶘偵察機從後方傳來的情報,敵人第6軍戰線拉的過長,4萬多人一字排開綿延20多公裡。”
“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們從中間斬斷,然後截斷他們的退路,配合第一預備軍吃掉他們。”
馬肯森的手指如同刀子一樣在地圖上“斬斷”了第6軍。
他要實行的打法就是切香腸戰術,利用第6軍首尾不能相顧的情況,快速的分割包圍,對其實行毀滅打擊。
如今的第17軍在得到了51輕步師的補充後,已經全部重振旗鼓。
再也沒有當初和第一軍在北部被沙俄第一集團軍突襲之後的狼狽,整個第17軍可以戰鬥的人員足足有4.3萬之多。
上午10點鐘,在聽到前線炮聲不斷的第6軍加快了行軍速度。
他們在鬆軟的泥沙路上拖曳著火炮和輜重,當第17師經過代達湖時,在他們右側埋伏的普魯士第17軍發動了突然襲擊。
“天佑德皇!”
在普魯士第8騎兵旅旅長希普林一聲大喊後,在森林中的普魯士騎兵飛快的衝上戰馬,揮舞起他們手中鋒利的馬刀,向沙俄第17師發起了騎兵衝鋒。
“轟轟轟!”
早已經準備好的普魯士炮兵們在長官的指揮下,快速的向預定目標投射炮彈。
175門克虜伯1803野戰炮和24門克虜伯SFH09式150mm加農炮開始瘋狂的炮擊。
鋪天蓋地的炮彈落在17師的隊伍中,作為第6軍後衛的17師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遭遇普魯士軍隊的進攻。
畢竟在之前的3個多小時裡,他們第6軍的三個師全都安全的通過了代達湖。
“殺死他們!”
普魯士騎手瘋狂的舞動著閃著寒光的馬刀,隻見打頭陣的20多名騎兵直接衝到了人群中。
鋒利的刀刃直接從數十名沙俄士兵的脖頸處飛過,這些倒黴的沙俄士兵腦袋直接飛了起來。
無頭的屍體還在保持著驚恐的動作,在1秒後,這些沒有頭顱的屍體才噴湧著鮮血倒了下去。
那些沙俄士兵的腦袋在空中飛舞,在他們腦死亡的幾秒鐘前,他們還能感受到屍首分離的恐懼和劇痛。
被突然襲擊的沙俄士兵正到處亂跑,隻有少數的士兵能在長官的指揮下開槍發起反擊,但他們薄弱的反擊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不值得一提。
當普魯士步兵們吹起銅哨發起大衝鋒時,這些瀕臨崩潰的沙俄士兵徹底絕望,他們互相推搡著跪在地上,向普魯士士兵成群結隊的投降。
在1個小時後,跟隨著第9步兵師行軍的軍長卡列金得知他的後衛第17師遭受到攻擊後頓時感到一種無力感。
這糟糕的消息竟然還是1個小時前的,敵人放過他的三個師,反而對斷後的第17師展開攻擊。
這無疑在證明著他進入了普魯士軍隊的伏擊圈,滅掉17師就是在切斷他的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