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6日柏林警衛總署,普魯士全國示範性軍隊——教導總隊的營地外,有一群普魯士的父母正在和自己即將上前線的孩子告彆。
“孩子,你是我的驕傲,為了我們普魯士你應該勇敢的為皇帝陛下去戰鬥!”
“萊布爾!把你的弟弟照看好,我和你父親會等候著你們的好消息。”
“用鐵和血去扞衛我們普魯士人的驕傲,你的爺爺在40年前為威廉一世皇帝打進了巴黎,孩子我也相信你也能傳承我們家族的榮譽!”
“戰場上一定要注意安全,你可以害怕戰爭,但不能做為逃兵!”
..........
數千名父母們在替孩子整理好衣服,並且擁抱了這些日耳曼青年的驕傲後,這些日耳曼青年也熱淚盈眶的和他們的父母告彆。
他們拿起了步槍走向了軍列,在登車之前,他們齊刷刷扭頭對自己的父母敬禮,並大聲的說道:“愛你,老媽!”
第41師第81旅旅長楊凱軒看著這一幕也思念著他在遠方的父母。
想起9個月前他作為江城陸軍大學第一屆優秀畢業生畢業之後便被分配到了西北軍區參謀總署中擔任少校參謀一職。
但在3周後他便接到調令,讓他和數百名同學跟隨著顧問團來到普魯士進行額外的曆練。
當初他們乘坐軍艦離開大明時,在碼頭上自己的父母也是哭泣著和自己告彆。
來到普魯士之後,他發現西方人和大明人的文化差彆很大,但為人父母的思想都一樣,都深深的愛著自己孩子。
“長官!你怎麼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擔任楊凱軒的副官兼任翻譯的漢斯在看到前者眼角的淚水之後關切的問道。
“不!我隻是有些想念我在大明的父母,並且為我的士兵流淚。”
“作為長官我不知道你們能有幾個從戰場上回來,這些都是你們父母拜托我照顧你們的書信,我擔心我會辜負了他們的希望,我也不知道能否活著回到大明,去見我的父母!”
“我隻知道可憐天下父母心!”
楊凱軒眨了一下眼,那眼角的淚水便消失不見,他指了指自己身旁那一麻袋的信件,那些是他手下9000名士兵爹媽寫的信。
作為一名高級軍官,他十分清楚,能把柏林警衛總署最後一支類似近衛軍的教導總隊調到前線支援,那可想而知前線是打到了什麼慘烈模樣。
“嘟嘟嘟——”
火車的汽笛響起,也預示著教導總隊將會從後方前往熱火朝天的前線。
“長官!這是奧托雷斯將軍給您發的電報,上麵記錄了我們的任務。”
一名通訊兵將電報遞給了楊凱軒,由於普魯士在得到大明高人指點之後,便對情報保密工作起了重視之心,隻有將領在出發之後才能得到任務內容。
看完電報內容的楊凱軒臉色一沉,這踏馬的前線已經打成漿糊了,雙方都殺紅了眼。
他們教導總隊的任務是前往巴黎北部支援岌岌可危的第二預備軍和第四軍。
在電報當中師長奧托雷斯也給他透露了一個消息,就是前線戰場非常殘酷,每一天普魯士軍隊就要傷亡2萬多人。
“漢斯!我們現在在哪裡?”
“長官!我們現在已經出發了3個小時,已經到達了普比邊境小鎮——諾爾斯,再過兩個小時就抵達列日要塞了。”
聽著漢斯報的坐標,楊凱軒在地圖上畫著行軍路線,他的81旅和友軍82旅還得要兩天時間才能到達前線。
“長官!外麵都是從前線撤下來的傷員,他們說前線的法蘭西人有很多,而整個北方戰線隻有我們一個師。”
“我們教導總隊能抵禦住敵人的進攻嗎?”
漢斯看著窗外躺在站台上傷員,有些憂慮的說道,畢竟教導總隊還是一支沒有經過實戰的軍隊。
“漢斯!教導總隊的一切武器裝備乃至身上穿的衣服鞋子都是來自大明。”
“所有的教官都是大明軍官,整個星球上除了大明帝國那十八個特彆番號師,沒有人會比我們強。”
楊凱軒給了漢斯一個自信的眼神,教導總隊可是一個裝甲師,在巴黎城外有誰能夠阻擋一個滿編的裝甲師的橫衝直撞?
隨著火車繼續向前開去,窗外的景色隨著楊凱軒的思緒向前飛去。
......
9月8日下午3點,巴黎北部郊區克雷因鎮上爆發著激烈的交火。
法蘭西第6集團軍在兩天的時間裡,對普魯士的守軍發起了24次衝鋒,打的普魯士第4軍從巴黎北部15公裡處一直潰退到24公裡處。
第四軍的潰退直到在7號早晨8點才停止,因為星夜兼程的預備第二軍趕了11小時的路前來支援第四軍。
已經快要累到崩潰的預備役第二軍仍然在第一時間投入了戰鬥,兩支疲勞的軍隊聚在一起在堪堪的抵禦住第6集團軍的猛攻。
加利埃尼在看到已經逐漸站穩腳跟的普魯士守軍也是內心慌的一批。克盧克低估了法蘭西軍隊的勇氣,而加利埃尼低估了普魯士軍隊的毅力。
在持續進攻兩天後,加利埃尼決定不能再耗著了,下令在巴黎東麵防守的1.5萬防軍也加入戰場,並且將笨重的城防炮、陣地炮給推到了前線。
24門20年前的Mortier220mm臼炮對著普魯士守瘋狂的炮擊,這些在普法戰爭之後用來防禦的大炮也算是煥發了第二春!
在得到炮兵支援和人員補充的法蘭西軍隊也是打了雞血,向著普魯士第四軍和預備第二軍發起了第25次衝鋒。
巴黎南部火車站中,從波爾多趕來的預備役第22師正在匆忙的搬卸著物資,他們是加利埃尼請來的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