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雍仁天蝗喘著粗氣,俯著已經有裂紋的牆壁,拚命的向洞口處跑去,在他的身後是追來的寺內正毅也是氣喘籲籲的望向雍仁天蝗的背影。
“咳咳!”
“陛下,為了皇國儘忠吧!你是逃不出去的!”
年紀大的寺內正毅衝著雍仁天蝗大聲的喊道。
可雍仁似乎並沒有聽到寺內正毅的話,反而越跑越快,將鞋子都給跑掉了。
“光亮!”
雍仁天蝗心中一喜,臉色上的疲憊感一掃而狂,隨著距離洞口越來越近,雍仁天蝗的心跳不斷加快。
“呼~”
衝出暗道的雍仁天蝗雙手扶著膝蓋大口的呼吸著,他麵前似乎非常安全,隻有一片被燒焦的密林,連一名大明士兵的身影都沒有。
“哇達西安全了!”
“陛下!”
“八嘎,這個該死的老家夥,真以為天蝗是我想當的,我終於自由了,我要活下去!”
扶桑天蝗看了一眼身後的暗道心裡罵著,這個瘋子寺內正毅就想著讓他切腹自儘,隻有遠離這個瘋子他才能活下去。
雍仁看了一眼燒焦的密林,決定順著密林西北方向的逃跑。
不過他的運氣似乎有些不太好,因為駐紮在山丘北麵的國防軍第12軍第47師的士兵正在苦悶沒有得到進攻皇宮的資格。
由於想要活捉天蝗的部隊太多了,龍誌舟就決定抽簽選拔,被抽中的部隊可以進攻扶桑皇宮,沒有被抽到的隻能在外圍駐守。
“奶奶的,我們抽簽的時候沒有看日曆?運氣怎麼這麼倒黴!”
“服了,這真是命有定數,這集體功看來我們第12軍拿不到了。”
“媽的,老天爺怎麼就不能讓天蝗掉在我們麵前啊!”
“劉二柱,你踏馬的腦子沒問題吧!天蝗能掉到我們麵前,豬都能上樹了。”
“得!希望老天真開眼!”
第12軍47師的士兵們三三兩兩的抽著煙看著上麵打的熱火朝天的友軍,心中的失落感更大了。
“攝影師兄弟,能給我和我兄弟拍個照嗎?”
一名士兵拉住了隨軍的攝影師,他想讓攝影師給他們拍張照片。
“微笑,放輕鬆!”
攝影師沒有吝嗇手中的膠卷對著這個僅剩下4人的小隊來了一張合影。
“哢嚓!”
鎂光燈亮起,攝影師也按下了手中的快門。
一張四人的合照被保留在膠卷當中,隻是說四人的神情嚴肅,並沒有輕鬆的模樣,也沒有一絲微笑掛在臉龐。
對於四人緊繃的神情,攝影師也表示理解,這些軍人在前線連續作戰了一個多月,眼中隻有殺殺殺,冰冷成為了他們唯一的保護色。
四人合影,ai繪畫!
“撲通!”
雍仁天蝗光腳跑的太急,被樹根紮到了腳,他的一個踉蹌讓其摔下了小土坡,一跟頭跌到了土丘的背麵。
一千多名正在抽煙嘮嗑的士兵抬頭看見了一個人形模樣的東西摔進了他們在前麵挖的斷阻壕溝內。
“媽的,什麼玩意?”
“老鼠?”
“開什麼玩笑,老鼠會有這麼大?”
“走去看看!”
這些腿蹲麻的士兵本著活動活動的想法,便向壕溝邊走去。
“臥槽,這是個人!”
“傻子,老子當然知道這是個人!”
“這個人的衣服看著是絲綢,得是個官兒啊!”
“模樣瘦小,臉色蒼白,光腳爬行,額頭上有顆小痣。”
“等等,這該不會是.......”
“鬼子天蝗!”
一聲驚呼就如同向平靜的湖麵丟入了一顆巨大的石頭——一石激起千層浪浪。
在戰壕附近的三千多名士兵立刻丟下手中的香煙,腳底抹油一樣跑到壕溝內,看著壕溝內想要爬上來的雍仁。
雍仁此時也懵逼了,他踏馬逃命的,怎麼逃到了大明軍隊當中。
他抬頭看著壕溝外越來越多的人頭,一時間也不知所措,就呆呆的仰頭看著外麵的大明士兵。
“陛下,陛下!”
“我們要為皇國儘忠,您彆跑了!”
“陛.......下!”
追著雍仁天蝗的寺內正毅一隻手拿著切腹刀,另一隻手扶著燒焦的樹木,喘著粗氣抬頭向前方看去。
不過眼前的一幕令他怎麼也說不出話來,隻見數千名國防軍士兵正站在小山丘下麵看著他。
“哢嚓哢嚓!”
一聲聲子彈上膛的聲音讓寺內正毅汗如雨下,他的麵前至少有1千人,他要是再動一下的話就會被打成篩子。
眼見逃跑無望的寺內正毅心一橫,將右手中的刀向自己腹部刺去,準備自儘殉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