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爾?”
“我想想!我好像認識這個人,他的確是我曾經資助的一個孩子!不過我忘了他是哪一位,是畫家還是那個天主教徒,一隻腿不太好的那個?”
下了班的趙建安從秘書手中得到了一封轉送的詢問電報,在看到慕尼黑的地址後他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在看到裡麵的內容後趙建安是陷入了回憶,他的記憶有些模糊,他沒想到這個腿部殘疾,說話不清楚的小孩還能考上大學。
“他想要來大明學習?這對於我們南洋銀行來說根本不成問題,隻是他來到大明後能有一條謀生之路嗎?我們大明對白皮洋人的歧視也很大,一個西方的曆史、哲學家在我們大明幾乎沒有活路。”
“我們大明不需要研究西方的曆史和哲學,我們需要理科的人才或者有著特殊技能的人才。”
“像戈爾這樣的人腿部有殘疾,連最簡單的煤礦工都乾不了,他來了也是無法生存!”
秘書根據戈爾的現狀分析道。
他的話得到了趙建安的認同,現在的大明除了一些特定的學校還招聘洋文老師以外,其他學校幾乎沒有任何的洋文課本,除非你有興趣讓你的孩子學習洋文泡個洋妞什麼的,那可以聘請個洋人老師。
不過現在大明的青年可是個香餑餑,有不少希望到安全國家居住的洋妞可是努力在學漢語,主動的搭訕一下大明青年。
“你說的對,我們大明現在隻有礦場、造船廠、鋼鐵廠這些體力活有招聘洋人,其餘的並不怎麼需要。”
“如果戈爾來到大明的話,那就讓他學金融吧!讓他來到我們公司乾個金融產品推銷員,可行的話日後可以讓他當個金融顧問。”
趙建安思考了一會後還是想到讓戈爾轉行學金融,到時候來他的公司上班,要是說這個戈爾想要學成以後回到普魯士,那趙建安也是同意的。
“誒!最近集團的糟糕事情太多了,我這今天剛洗的頭就又油了!”
“我覺得我需要換一瓶洗頭膏來強力去油了!”
趙建安摸著自己有些發油的頭發懊惱的說道。
很快一封回執電報被發到了劉澈的手中,後者有些意外,這個戈爾還真是趙建安資助的洋學生。
“恭喜你戈爾!你將獲得去大明留學的機會,不過你得先進入大明一所軍事學校進行漢語深造,然後進入上滬金融大學。”
“先進軍事學院學習漢語?我的老天!我這輩子都想成為一個士兵!”
“哦!不不不!不是讓你去當外籍士兵,你的條件達不到要求,你是去學習漢語!”
劉澈給戈爾解釋道,說是去學習漢語,其實就是去進行思想培養,訓練服從性的,可能會把戈爾給培養成間諜,最差也是個親善大明的帶路黨。
“上帝啊!你們真是好人!”
戈爾身著橘黃色的老舊西裝淚眼婆娑的握著劉澈的雙手,感激的說道。
........
2月16日,法蘭西東北部的香貝尼地區,來自阿爾及利亞的強征兵被火車一批又一批的拉到了這裡,跟隨著大部隊前進的維斯特父子也被當成炮灰送到了這裡。
在過去的1個半月時間裡,他們隻是簡單的進行了訓練,原本4個月的新兵訓練期被壓縮到了不足兩個月,用法蘭西人的話來說,殖民地的軍隊本身就是填線的炮灰。
法蘭西人不要求炮灰們能有多麼出色的表現,隻要會拉槍栓向外發射子彈就已經滿足他們的的要求了。
“這是你們的衣服!拿著!”
一名軍需處的負責人正在招呼著士兵分發衣服,這些略帶血跡的藍色軍衣被送到了維斯特父子手中,看著尺碼並不相對的衣服,維斯特父子也是無可奈何。
“爸!這是死人的衣服,他們竟然還拿著已經陣亡了的士兵衣服給我們穿,這簡直就是把黴運帶給我們!”
貝拉姆撕下了衣服內部的一個深黃色的標簽指著上麵的名字小聲的說道。
“我的兒子,這是前線,這就是一個大染缸!每時每刻都有人被打死,這裡的一切都帶有血色,哪怕是空氣!”
維斯特接過衣服沒有意外的說道。
對於他們這種炮灰,能有一把老舊步槍和重新洗滌翻新的衣服已經算是不錯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