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切的前提,卻終究是活下去。
“等著,你們特麼都給我等著!”
隻是···
自己特麼接下來應該做什麼啊到底?
這一刻,他心亂如麻,頭疼欲裂,一時間,甚至全然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才好了。
······
“義父。”
“我···”
“能否應該用曉珊之死來讓宗門出手,對付攬月宗與蕭靈兒?”
唐武終究是活下來了。
有冰皇護體,沒那般容易被秒。
隻是,受傷也很重,短時間內難以蹦躂。
第二魂環也因此隱去,需要時間、精力與一些天材地寶才能恢複。
甚至在重傷狀態之下,他都不敢在原地逗留,隻能選擇倉皇逃離,進入帝京後,隨意尋了個小‘旅館’住下來。
一邊療傷,一邊與冰皇商議。
“應當沒有問題才是。”
冰皇分析道“若是老夫沒猜錯,皓月宗與攬月宗之間應當有一些特殊原因,導致皓月宗不好對攬月宗直接動手。”
“但在攬月宗弟子擊殺皓月宗序列弟子的前提下,這原因應該可以‘破除’才是。”
“如此,你也可放心了。”
“讓皓月宗大能大舉出動,將攬月宗與蕭靈兒徹底鎮殺,既可替曉珊複仇,也能解你心頭大患。”
“隻是···”
“義父!”
唐武卻是將其打斷,道“您在說些什麼?那蕭靈兒豈會是孩兒心頭大患?”
“她還不配!”
接著又追問“隻是什麼?”
冰皇“···”
“隻是,若是宗門出手,她的異火以及她體內那殘魂,必然是不會落入你手了。”
“且日後在宗門之內以及宗門之人麵前,都不能動用第二魂環,否則···不好解釋為何曉珊魂魄會在你手中且如臂指使。”
“如何選擇,便看你自己了。”
唐武沉默。
冰皇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若是還聽不明白,那就真成蠢貨了。
但到底該如何選擇,他一時之間卻也無法做出決定,唯有沉默以對。
良久,他才沉吟道“那···回去之後應當如何說,方可兩全其美?”
他想要兩全其美~
想要既能在同門麵前動用第二魂環裝嗶,又想親手擊殺蕭靈兒,並且奪其異火、殘魂,讓自己繼續成長、變強!
提升實力自然不必多談。
至於同門麵前···
他還記者呂誌文昨夜的猖狂!
那時,隻靠著第一魂環,義父也不是其對手,但日後第二魂環也可動用時,你呂誌文還不落敗?!
到那時,自己便可想辦法奪取皓月宗聖子之位。
非但逼格有了、身份地位有了,所能領取的資源,必然也是遠超自己如今。
因此,他想要在宗門內也能動用第二魂環!
而不是隻能藏著掖著、錦衣夜行。
唐武很‘單純’,全然沒想到,聽完他這一番話,幾乎將冰皇的pu都給乾燒了。
幾乎被人秒殺!
道侶被殺,因為一時大意而耽誤救援,導致道侶身死,隻能將其煉成‘神魂傀儡’。
冰靈冷火也被人搶走。
計謀更是淪為笑話···
賠了夫人又折兵這個詞都遠不足以形容到底有多虧啊!
結果你竟然還想著兩全其美?
如此前提下,你來能美?
你拿什麼美?!
什麼人啊!
這一刻,冰皇突然有些後悔。
自己這個義子,似乎有些不對勁啊!!!
“義父?”
偏偏就在此時,唐武出聲催促“您為何不說話了?”
“還請告訴孩兒,如何才能···”
冰皇無語,如今,卻也沒有其他辦法,隻能為其出謀劃策,道“在如此前提下,你想要···兩全其美,隻有一個法子。”
“將自己摘出去,將蕭靈兒也摘出去。”
“冰靈冷火不是你放的。”
“更不存在任何計謀。”
“你和曉珊也好、那蕭靈兒或是其他大能者也罷,都是聽聞異火現世而前往爭奪,曉珊死於混戰之中。”
“當時太過混亂,你也未曾看清曉珊究竟死於何人之手。”
“她瀕臨身死道消之時,你曾想儘一切辦法救治都無濟於事,她在抱憾而終之前,舍不得與你分彆···哀求你將她煉成武魂,與你永遠在一起。”
“你帶著恨意、流著淚應下,隨後出手將其煉成武魂。”
“並且發誓,待成長之後,會將在場之人儘皆擊殺,為曉珊複仇。”
“那···”
唐武覺得有幾分道理,但卻又覺得不妥,道“是否孩兒不提蕭靈兒更好一些?畢竟···”
“不!”
冰皇無奈,歎道“蕭靈兒奪得冰靈冷火之事必然會逐漸傳開,藏的住麼?你來爭奪冰靈冷火,蕭靈兒最終得手,但你卻不提其名?”
“這不是反而顯得你心裡有鬼、不敢提及麼?”
“嘶~”
義父教訓的是。
“是孩兒太過年輕、想的太過簡單了。”
“就聽義父所言!”
“我儘快回宗,依靠宗門內的資源和條件恢複,然後嘗試奪取聖子之位,再論其他。”
唐武拖著傷軀趕路。
冰皇卻是再一次懷疑···魂生。
自己這義子,似乎不但為人有些那什麼,這腦子,貌似也不太那啥?
想到這裡,他久久沉默。
他覺得,自己···
隻怕是沒機會複活歸來了。
不管怎麼想,都像是死路一條啊!
······
時間倒退。
蕭靈兒回到西南帝京之時,頓時渾身一鬆,藥姥暫且回到識海中休息,蕭靈兒大口喘息,渾身汗如雨下。
王騰一直在等待。
見她歸來,立刻迎上去將其扶住,麵露驚色“大師姐你?”
“沒事。”
“隻是消耗大了些,沒傷到根基,待我療傷便可。”
“此行···不虧。”
她深吸出一口氣,在王騰的攙扶下,緩緩走向一客棧。
爆發之後的疼痛與疲憊在此刻一波接一波襲來,蕭靈兒咬牙、苦苦支撐之餘,還是取出傳音玉符,向林凡、火雲兒、劍子等人彙報平安。
林凡、火雲兒幾乎秒回。
劍子卻是遲遲不曾回信,這讓她不解“師弟,劍子去了何處?”
“為何遲遲不回?他總不至於出了意外才是?”
“那不會。”
王騰麵色古怪“大師姐,這事兒說來有些···複雜。”
“那便長話短說?”蕭靈兒詫異。
“咳。”
“簡單而言,如今,劍子不僅僅是劍子,還是亂古傳人。”
蕭靈兒停下腳步“(⊙⊙)???”
“而且,他不僅僅是靈劍宗劍子與亂古傳人,還是咱們攬月宗···弟子。”
蕭靈兒“Σ(⊙▽⊙“a?!!!”
“什,什麼?”
蕭靈兒懵了。
劍子成為亂古傳人雖然離譜,倒也並非不能接受,畢竟你彆說,劍子這一路連敗下來,還真非常符合亂古傳人。
可他不是與攬月宗有仇麼?為何會成為攬月宗弟子?
“是這樣。”
王騰大致解釋之後,道“當時我怕那靈劍宗長老不接受,便說自己是玉麟宮少主···這也是實話。”
“但不知為何,劍子未曾拆穿於我,或許也是怕那長老阻攔?”
“總之,在稀裡糊塗之下,靈劍宗不願欠下帝經傳承這一大因果,便讓劍子拜師於我,有了這一段師徒之緣,傳法因果自然也就不算什麼了。”
“但同時,劍子與咱們攬月宗便也有了無法割舍的因果。”
“若是嚴格按照輩分而論,劍子現在是大師姐您的師侄。”
“至於為何不回複大師姐,應當是他正在閉關琢磨、修行亂古傳承?”
蕭靈兒“···”
這事兒鬨的。
還真是陰差陽錯卻又稀奇古怪,一時之間,她都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有些複雜。”
“劍子最後不會因此而崩潰吧?畢竟他這關乎他的劍道、道心,之前一直所求便是擊敗我之後滅宗···”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
王騰撓頭“不過,會不會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可能啊,我是說可能···”
“我那乖徒兒會不會已經預感到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勝過他大師伯你,所以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若是能贏過你,他的確要考慮如何自處的問題。”
“可若是贏不過呢?”
蕭靈兒一愣,隨即雙目放光。
“你彆說,你還真彆說!”
此刻,哪怕藥姥都直呼好家夥。
還真是這麼回事兒!
已到客棧,蕭靈兒也不多聊,道“我先療傷。”
“好,大師姐您儘管療傷,我左右無事,便在客棧內待著,也好有個照應。”
這一刻,王騰是真覺得輕鬆。
無事一身輕。
亂古傳承已經交給劍子,還收下這麼個乖徒兒,嗯···
靈劍宗劍子,聖子級人物,是我弟子~
這地位、這逼格,可不就上來了麼?
隻是,日後卻也萬不可懈怠才是啊。若是還不如弟子強,日後傳出去得多難聽?
得努力了!
······
攬月宗。
火雲兒一路奔波,已然到了。
她在攬月宗也算是明人,自然無人阻攔,一路暢通無阻。
然後···
她便尋到了正在開課,傳授煉器之道的大長老與二長老。
遠遠看著兩人在煉器峰各自開辟廣場,且無比認真傳授、講解,那唾沫橫飛的模樣,讓火雲兒無語凝噎。
大長老金振麵露微笑,講完一個不算高深、但非常有用的知識點後,笑道“你等可聽明白了?”
“弟子還有些不明白。”
有攬月宗弟子舉手“這同屬性材料之間的融合之法,弟子已經掌握了六七成,但不同屬性材料之間很可能會相克,方才大長老您說是可以通過···,但···”
“這弟子,真勇啊。”
火雲兒暗暗搖頭。
這問題,其實問的不錯。
但方才大長老明明已經講的明明白白、各種細節都講的清清楚楚、直指本質了!但凡你煉器天賦稍微好些,都不至於再問一次吧?
不,莫說是天賦好些,哪怕天賦差,隻要你將這些話語儘皆記下,之後細細琢磨、回憶,也不至於再問一遍。
大長老向來嚴厲,最討厭的便是這些不勞而獲,隻想著‘老師’將飯喂到嘴邊的弟子。
這弟子,要挨罵咯。
然而!
在火雲兒的注視之下,大長老卻是哈哈一笑,撫著胡須道“問的不錯,這的確有些難度,來,老夫再講一遍。”
“罷了,隻是講,你們也沒有準確概念,且看好了,老夫為你們演示一次。”
“這???”
火雲兒懵了。
不是。
這是金振金大長老麼?
為何與自己記憶中不同?!
恰在此時,二長老那邊也出現類似問題。
甚至,那弟子問的問題更加淺顯,毫無難度與技術性可言。
火雲兒以手扶額。
“這種悟性,都無法入火德宗之門,成為火德宗弟子吧?”
“二長老更是看重天賦,這弟子,必然會被罵的狗血淋頭了。”
“···”
“嗯,問的不錯,這也正是你們這些經驗不足的新人最容易犯下的錯誤之一,來,你們看好了,老夫再為你們···”
火雲兒“啊?!”
(ΩДΩ)???
“這真是大長老與二長老?”
“這種情況下,他們不是應該輕則怒罵之後拂袖而去,重則大發雷霆,甚至將負責招收弟子的外門長老都拉過來怒噴、甚至收拾一頓麼?”
“怎麼可能如此和顏悅色甚至還樂嗬嗬表示再來一次,乃至於親自演示?”
“不對勁!”
“這很不對勁!”
“而且,攬月宗弟子的稱呼也不對勁。”
“什麼大長老、二長老?”
“他們是我火德宗長老啊,不是你們攬月宗的!”
最關鍵的是,兩位長老竟然還樂嗬嗬的答應???
她甚至懷疑,這兩人該不會是什麼魔頭吧?
擊殺了自家大長老、二長老,並將他們兩人剝了皮,然後披在自己身上?
似乎魔道術法中,的確有這麼一種法術。
叫什麼···
‘畫皮’來著?
所以,他們兩位莫非在某個時間點,被人剝皮、畫皮了?!
否則說不通啊!
“嘶!!!”
這個想法,讓火雲兒心臟猛然一抽,呼吸都停止了。
她麵色發白“不,不會吧?”
“若真是如此,那他們豈不是···”
倒也並非她胡思亂想。
而是這一幕幕真的太過離譜。
她對自家宗門的長老那自然是極為了解,卻也正因為了解,才感到不可思議,認為這是不可能出現之事。
可結果···?
也就是此時。
金振與馬燦爛都發現火雲兒在遠處觀察,嘴角頓時開始不斷抽搐。
完犢子了!!!
他們心中一抖,呼吸也隨之慢了半拍。
兩人神識交流,都有些焦急。
“宗主這是讓雲兒過來叫我等回去?”
“這下···可是不好解決了啊。”
“若是其他長老過來,我等還能再拖延拖延,可雲兒自然是與宗主更為親近,相對而言,她這個境界所需要的丹藥也並非隻有蕭靈兒才能拿得出手。”
“是啊,其他長老很容易就能解決,咳,不對,這話說的,倒像是我們要將擊殺自家長老一樣,但話又說回來,之前那理由,還能用麼?”
“應該···能吧?畢竟老三還沒突破?”
鬥了大半輩子的兩人,此刻卻像是成了好兄弟,非但沒有半點隔閡之感,還一起冥思苦想、出謀劃策。
隻是,說來說去,他們也沒什麼好點子。
時間流逝。
一堂課結束,他們暗暗歎息。
“罷了罷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下課吧,跟雲兒聊聊,萬一···有轉機呢?”
“不過,那什麼,可不能讓她知曉我們是為了丹藥而留下來。”
“廢話,這豈能讓她知曉?”金振傳音罵道“不對,什麼讓她知曉?我們是那種人麼?為了丹藥而留下?”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們分明是為了修行、為了突破更高境界,同時,也是為了給咱們的盟友提供幫助,讓他們學會煉器之道!”
“我想罵你。”馬燦爛回複“但不得不說,你這話很有道理,就是如此。”
“老夫絕不是為了什麼丹藥!”
“···”
······
攬月宗眾人滿臉喜色散去。
這一課,同樣是收獲良多,自然值得開心。
當他們離去,金振與馬燦爛彙合,迎向火雲兒,後者警惕、悄然後退。
二老“???”
“雲兒,你這是?”
“竟如此見外?”
“你為何要退?”
金振兩人懵了。
就算我們久久不歸、哪怕你知曉我們是為了那啥,也不至於如此吧?
我們終究還是火德宗長老啊,隻是暫且不歸而已,若是火德宗需要,我們還是要回去的呀!
這般生分,也未免讓人太過傷心。
火雲兒麵色接連變化,最終,卻還是深吸一口氣“你們究竟是何人?!”
“為何動用畫皮妖術,模仿我宗大、二長老?!”
金振、馬燦爛“(_)???”
“什麼?”
兩人更懵了。
什麼畫皮秘術?
“我宗大長老與二長老絕非這種性格,你們到底是何人?!”
火雲兒逼問。
轟!
天龍骨火蔓延而出,她已然準備動手。
雖然她知道自己絕非這兩個魔頭的對手,但至少得反抗一下吧?
“???”
金振人都麻了,無奈,直接神魂出竅。
馬燦爛見狀,也是有樣學樣。
這下,輪到火雲兒傻眼兒。
“真是大長老、二長老?”
“可您二位為何···???”
教原本你們口中的‘蠢貨’,都能教的笑嘻嘻,還誇讚?
這也就罷了,甚至原本水火不容,說兩句話必吵吵、冷嘲熱諷的你們,竟然站這麼近還沒乾起來???
“···”
“咳。”
兩人知道火雲兒為何懷疑,都有些尷尬。
金振乾咳道“雲兒你太單純了,我們出門在外,一言一行都代表著火德宗,都是宗門顏麵啊!”
“難道還要表現的那般暴躁,張口便罵?不妥!”
“不錯,不錯!”馬燦爛也反應過來,連道“都是宗門顏麵!我與這老匹夫自然是水火不容,但出門在外,卻是要表現的和諧一些。”
“否則,攬月宗之人如何看我們火德宗?”
“在宗內,我們自然可以不用顧忌,但出門在外,卻是要忍的,譬如此刻,我心裡依舊無比想刀了這老匹夫,但誰又能看的出來?”
“麵上,我們還是要和和氣氣的。”
火雲兒“···”
是這樣嗎?
似乎,倒也說得過去?
“原來如此。”
火雲兒鬆了口氣。
差點被嚇死!
卻見金振與馬燦爛也是長出一口氣。
隨後,三人大眼瞪小眼。
“對了,雲兒你此來?”
“來找我閨蜜玩兒的。”她乾咳一聲“過些日子便回去。”
不是來催我們回去的?
那就好!
“對對對,我們也過些日子便回去,嗯,等老三突破。”
過些日子好啊~
這個‘些’字,大有所為~!
感謝‘小小王陽明’、‘書友尾號5781’、‘書友尾號7582’等童鞋的打賞。
祝賀‘小小王陽明’榮登榜一大哥,萬分感謝。
祝所有書友鴻運齊天、萬事大吉、身體健康、美女如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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